在一边,周砚修看向堂下目光呆滞的一家三口,拍响惊堂木,“孙良,你还有何话说?”
孙良目眦欲裂,什么狗屁的滴骨验亲,他怎么没听说过。
但案子查到现在己经是铁证如山,周砚修当堂宣判孙良秋后问斩。
至于孙家老两口首接被发配去修河道了,虽然他们并没首接参与杀害李萍,但李萍被杀他们难辞其咎。
案子落下帷幕,作为仵作的王小钱暂时留在了东平县,正如痴如醉的品读着南城先生的话本。
手中的笔在不断记录,“王氏验尸笔记”正在逐步完善。
李萍的尸骨被李家带回安葬,事情过去几天后李婶子带着一篮子鸡蛋敲响了崔家的大门。
蒟蒻看了看便让人进门,秦姑姑见来了客人自动回避。
经此一遭李婶子消瘦憔悴的厉害,但看着精神头还不错。
崔清漪看着她的模样,在心底无声叹了口气。她承认自己之前的猜测确实过分,人都说女子为母则强,可谁又知道这句话背后带给女性的巨大压力。
尤其是封建礼教下的女性,她们更多时候其实保护不了自己也保护不了儿女。
李婶子能迈出违背男人和婆母的意愿替女儿击鼓鸣冤这一步己经极不容易,她何尝不是一个身不由己的可怜人。
蒟蒻添了凉茶,又将盘子里的糕点朝李婶子推了推,“李婶,尝尝我做的杏皮茶还有点心。”
李婶子腼腆一笑,将杯子里的杏皮茶喝光没有去动盘子里的糕点。
“崔小娘子,我来谢谢你。要不是你当日那番话我的萍儿至今还孤零零的躺在孙家的林子里呢,这三年她不知道多害怕,我替她谢谢你。”
李婶子说着就要哭,崔清漪看的眼酸,她发现自己真是年龄越长眼窝子越浅,见不得人哭。
“李婶子不必客气,我就是随口说了几句话,李姐姐能沉冤得雪是因为您记挂着她,她也惦记着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