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夫人林莺就更委屈了,以前她没嫁给表哥的时候,姑母对她是一等一的好,可现在呢?
表哥不理她,她想去找姑母做主却被姑母训了一顿,说她不懂得体谅夫君,作为大家夫人不该成日里只想着和夫君玩闹,要学着稳重些。
林莺只觉得自己冤枉极了,她哪就只想着拉着表哥胡闹了。
是姑母总说让她尽快怀个孩子,可表哥都不来她屋里,她怎么怀?
她进门快西个月肚子里还没什么动静,陈家那些原先跟着她编排崔氏生不出孩子的现在看她的眼神都不对了。
可半表哥不来她屋里这事儿,她怎么跟别人说。
真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前院
陈临安一人自斟自饮,小厮伺候在一边欲言又止。
后院少夫人那里的人来了一遍又一遍,少爷见也不见,等着过后少夫人又要来找他一个小厮的麻烦了。
可少爷这个样子他也不敢说什么,万一撒起酒疯最后倒霉的还是他。
小厮暗自在心里嘀咕,他觉得自家少爷真是奇怪,以前崔氏少夫人在的时候,心心念念着林家的表妹,处处给少夫人找不痛快。
如今终于将崔家少夫人赶走迎娶了林家的,本该是得偿所愿了吧。可这还没半年呢,他家少爷就又开始惦记起被休的崔氏来了。
小厮说不好这是一种什么行为,只觉得他家少爷真是贪心。
陈临安一杯接一杯的酒灌下去,他记得今日是崔氏的生辰,想着从临水传回来的消息心里只觉得烦躁。
他从不知道崔氏竟然有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和崔家脱离了关系,如今也不知道流落到了哪里,过得怎样凄惨。
他本想派人去寻一寻崔氏,可就连崔家的人都不知道人去了哪里。
他只要是想想崔氏有可能会过得不好,或者因为生活不好过就随随便便找个人嫁了他心里就难受。
这种事情他又不能和别人讲,只能自己一个人躲起来喝闷酒,喝多了就能让自己心里好受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