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纷纷跑了过来,却根本无法接近,天雷滚滚,不断劈在宴云殊身上,几乎是以一种不死不休的态势。¨c*h*a`n/g~k`a¨n`s~h-u·.?c¨o,m,
宴云殊身上渗出血来,口中也不停的吐出鲜血,他意识己经开始涣散,眼神也恍惚起来,他想起第一次召钟离宣魂魄的时候。
他那时候在想什么呢?
好像只有利用。
或许这就是报应。
不让给钟离宣,他就能成圣吗?
未必。
但此刻,钟离宣成了。
这也算不错的结果,他没有辜负那些追随他的信徒。
“轰隆!”
宴云殊身体瑟缩了一下,尽管死过很多次,他还是很怕疼,怕死。
可他不得不死。
他欺天了。
就在下一道天雷落下的时候,周围有什么东西快速聚拢,瞬间,一个人抱住了他。
“宴云殊,宴云殊!”
钟离宣声音疯狂地叫喊着他,几乎己经破音,用身体为他挡住天雷,天雷落在她身上,也间接劈到了宴云殊,没对她造成任何伤害,却让宴云殊吐血不止。
她抬起手,一道无形的屏障出现在两人之外,天雷打在那屏障上,没劈几下就停了。\求!书?帮_ ·最,新-章.节·更/新¢快^
“宴云殊!”
宴云殊己经晕了过去,身上白衣染血,呼吸微弱,几乎与死人无异。
天上劫云渐渐消散,钟离宣这消了屏障。
其他人这时才敢跑过来。
钟行云看了看宴云殊的情况,口中念咒,手上掐诀:“魂招八方,捷疾使者,天神地祇,万灵同归!”
这聚魂咒暂且稳住了宴云殊的魂魄,但众人都清楚,这是没用的。
敢开口说话的只有一个人。
“没用的。”凤栖梧摇了摇头:“他若成圣,他就是天,他没成,他就是欺天逆天,天道容不下他了。”
“你闭嘴!”
凤栖梧摆了摆手, 以示无辜。
钟离宣抱起宴云殊,打算离开,钟行云这时也道:“他离开这儿,天道会更加容不下他,宣宣。”
“那我就和他一起死。”
这话听起来似乎在赌气,但钟离宣真是这样想的。
她或许误会了宴云殊,但是不是误会也不重要了。
白骨散落一地,不远处,季霓云的尸首静静躺在地上,了无生息。
钟离宣朝她勾了勾手,一道幽魂飘了出来。
季霓云和生前没什么两样,或者说要更年轻一些,她活着的时候名义上己经快三十岁,看上去却像不到二十的女孩,如今更小了。,e*r+c\i*y\a?n¨.`c?o!m′
“宣宣。”她声音一如既往,带着些撒娇的语气。
她自由了!
钟离宣看着她,她现在只需要动念,就能知晓别人一切经历,季霓云过去三十年的人生,在她眼里仿佛电影里播放的默片。
她能亲眼见到甚至感受到她的一切痛苦,这样的通感比勾魂索连接两人时还要明晰百倍。
季霓云曾经宴云殊的信徒,如今是她的。
杀教信徒。
一道金光落在她身上,季霓云的魂体立刻凝实起来,另外两个活人,楚序和西珀身上的伤在瞬间恢复了。
刚赶来的应筝身上也被金光笼罩,仿佛瞬间换了个人。
阴司地府的阴差中,城隍庙的力士中,都有信奉这新教的,也在这一瞬间受到金光普照,成为真正的杀教徒。
钟离宣暂且没找到与道教代表东岳天齐大帝、佛教代表地藏王菩萨同等级的教徒,季霓云和应筝如今的地位,应当和十殿阎罗相似,这两位,便是杀教圣人在阴司地府的口舌,放在人世间,就相当于多了一个部门,这两位便是部门经理。
从此,阴司地府多了一个杀教代表。
以杀止恶,以杀扬善,御宇立极,执天行道!
那些新的教徒全都站了出来,向她行礼,也向她怀里他们原本的“教主”行礼。
但他们不厌恶甚至不反感钟离宣这个新教主。
如宴云殊所想,谁成圣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以“杀”成圣,这世界上多一个不被定义为邪教的杀教,才是他们想要的。
钟离宣抱着宴云殊往外走,一路上遇到的试图逃跑或反抗的厉鬼,全都在她手下灰飞烟灭。
其他人包括钟行云跟在后面,五方鬼帝,十殿阎罗,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