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母和李天将一起回去，他们开的酒店就在钟离宣小区旁边，这些天是为了照顾季霓云才两头跑，如今也算暂时解脱了，如果她能醒来，那真是皆大欢喜。

就是有些对不住那两护工，没上两天班就莫名失业，李母没要定金，通电话时说算是给她们的补偿了，对不住她们云云。

没干活拿了钱，护工也没什么怨言。

回去的车上，钟离宣开车，李天将坐副驾，李母在后排照顾着半躺在座椅上的季霓云。

车开出去没多远，李母忽然叫了一声，吓得钟离宣紧急把车停在路中间，差点导致后车追尾。

鸣笛声有些暴躁地响起，她赶紧把车挪到路边，李天将头转到后面，焦急问道：“妈，怎么了？”

“她醒了！”

她亲眼看着季霓云在医院病床睡了好几天了，一首毫无动静，她知道有些植物人是会动的，李天将以前经常昏迷，但偶尔也能醒来，季霓云这种仿佛睡美人一样毫无知觉反应的，她从未见过。

可就是这么一个连医生都不保证能救醒的人，刚才就那样睁着眼睛，首勾勾望着她，眼神澄澈仿佛迷失的小鹿，空灵虚无，盯得她浑身发麻，反应过来后不由自主地叫出声来。

钟离宣下车打开后车门一看，季霓云依旧以之前的姿态躺在车座椅上，懵懂地看着他们，没有动作。

“喂。”她尝试着开口：“你还记得你是谁吗？”

回应她的是对方迷惑的眼神。

钟离宣再次上了车，掉头，回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