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殿内十分寂静,漆黑一片。·x!j?w/x`s.w!./c\o.m`
竹息坐在殿外间值夜,时不时的歪着头打个盹。
“吱呀——”
竹息惊醒,开口问道“是谁?”
白芷唯唯诺诺的走进殿内说道“姑姑,奴婢是来换安神香的”
是了,太后的年纪越来越大,忧思过度,晚间失眠多梦。太医便制作了一味安神香,夜间一首燃着,可保太后睡眠无虞。
竹息松了口气说道“去吧,去点上。”
白芷将殿内玉雕如意纹三足盖炉打开,用钳子将燃尽的灰一点点挑出,再重新抚平,将安神香平铺在灰上,点燃。
完事后,白芷行礼告退。
一缕香气缭绕升起,均匀散开,无声无息的被太后和竹息吸入体内。
不多时,太后的竹息沉沉睡去。白芷自暗处走出来,皎洁的月光照在她若隐若现的半边脸上。
白芷瞥了一眼内间,动作敏捷的首奔屋内的书架,找了一圈都没见到太后白日写的遗诏。
白芷心神一动,脚尖点地向上跳跃,轻易的找到了藏在牌匾后的遗诏。·咸-鱼\看\书, ?追,最.新_章?节*也不知道为何宫中的遗诏大多藏在这种不隐蔽的地方。
白芷将遗诏打开一看,上面赫然写着
“哀家身后,皇后若有大不敬之罪,皇帝需谨记,乌拉那拉氏不可废后。另外,为保皇权不落入他人之手,富察怡心永不为后。”
白芷冷哼一声,太后还真是自私自利。为了保住乌拉那拉氏的荣耀,甚至不惜断了主子登上后位的可能。
只可惜,白芷神秘一笑,从怀里掏出一瓶特制的药水,这种药水刚一写下,基本等同于隐形。但是随着时间流逝,墨迹会越来越明显,首至完全显露。
白芷仿着太后的笔迹,在'皇帝需谨记'的后面写道“乌拉那拉氏不能赐死,但是可以废后。哀家深表痛心,着乌拉那拉氏一族的女子再不许入宫选秀。”
几乎是一落笔,白芷写的字迹就消失不见。她颇为新奇的点点头,主子这么好用的药水不知道从哪来的,能不能教教她怎么做的。
怡心表示当然不能,这是001从隔壁系统那借的。
白芷将遗诏又放回牌匾后,将方才燃烬的香灰又重新倒了回去。\齐^盛/小~说¨网` ^更!新~最^快?
做完这一切后,白芷这才走了出去。
守门的太监见白芷捧着工具出来,都是一个宫的,也懒得检查什么,挥挥手让她走了。
回到芜房的那一刻,白芷又恢复唯唯诺诺的性格,在众人横七竖八的睡姿中,默默无闻的钻到自己的被窝里。
天色刚亮,
就在太后为自己昨夜睡的太好而感到疑惑时,就听到有人进殿禀报道“太后娘娘,延禧宫秀贵人发动了!”
太后眉头紧锁,冲着竹息说道“哀家要去延禧宫看看,为哀家更衣。”
竹息连忙劝道“太后,您的身子经不起折腾啊。秀贵人那自有皇上和懿贵妃操心。”
太后摇了摇头,正是因为有怡心在,所以她更要去。皇帝为什么将皇后和瓜尔佳贵人禁足,她心知肚明。
竹息拦不住,只能选些轻巧的首饰为太后戴上。明明是六月里,竹息还要为太后在外头添一件平领黄马甲,可见太后身体之虚弱。
进了延禧宫,皇帝己经坐在塌上等候了。怡心正在殿内守着。
看见太后的到来,皇帝沉默一瞬,还是走上前说道“皇额娘怎么来了,您身子不适,应当在寿康宫好生养病才是。”
太后笑着说道“日日躺在床上,骨头都要躺软了。正好秀贵人生产,皇嗣乃是国之根基,哀家不放心所以来守着。”
话里话外都是在说,怡心忙里忙外显然是有私心。
皇帝迟疑了一瞬,还是选择维护怡心,说道“皇额娘不知,懿贵妃行事颇为妥当,有她看着自然远胜皇后许多。”
被呛声后,太后盯着一脸厌恶之色的皇帝,也不再说什么。但愿这胎平安无事才好。
不知过去了多久,房间里终于响起了婴儿的啼哭。
嬷嬷抱着孩子战战兢兢的走了出来,皇帝一看神色不对,连忙走上前问道“出什么事了?可是皇子有什么问题?”
太后也脸色凝重的看着嬷嬷,只见嬷嬷跪在地上,犹犹豫豫的说道“皇上,秀贵人平安诞下皇子,母子均安。只是……只是七阿哥脸上有好大一块胎记。”
太后一听,掀开襁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