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鸢福在右边坐下,她把筷子摆了摆。-2^8-看`书`网. ^追\最·新¢章\节!
见男子还在伫立在那,她以为是自己声音小,他没听清。
提高些许音量又重复了一句:“你等下要去上工了,快去洗完脸过来吃饭。”
谢君卿听见了,两遍他都清楚了。
他之所以没动,不是因为她临时起来煮的这顿饭,而是她自己那碗饭没吃。
她在等他......
担心他悄咪咪地走了,金鸢福跟在他身后。
见她一首跟在后面,谢君卿神色间有一丝无奈,“我会吃完饭再走。”
有了这句话,金鸢福转身回堂屋了。
她掐着时间点舀的饭,粥入口,温热。
谢君卿微顿了一下,不动声色地看了看对面大口吃饭的女子,持筷子接着吃饭。
出门的时候,他把几粒碎银放在桌上。
凝着这些钱,金鸢福不明所以,对上她不解的眼神。
他平淡地说:“你身上红疹太严重,附近几个村子的大夫看不了,拿这些钱去县城抓药。”
说完,不给金鸢福问他怎么知道的机会,便走了。
胡奎三人在外面等了好一会。
一想到金鸢福对他们说过的话,忍下了对谢君卿的辱骂,见金鸢福没跟出来。¨天?禧_小~说/网\ *无+错-内\容.
他们不满地瞪了男子一眼,小声嘲讽了一句。
“懒马懒牛屎尿多。”
见谢君卿没搭理他们,三人大步往前走了。
看着桌上的碎银,她想到男子昨晚说的负责,金鸢福心里升起一抹异样感,她好像有些懂谢君卿的行为。
厌恶她,是因为跟谢秋书的关系。
给她熬水,是把她当小辈,即使厌恶,想的也是让她滚回去京城。
拿钱治病,或许是昨晚他自己说的负责,也有可能是今天早晨给他做的这碗早饭。
在他心里,凡事都有一杆秤。
秤上的人,所做的行为,与他的恩怨,他全部都有一套处理方法。
就像他这个人,自律严肃理性。
于百姓言,他是个好丞相,于朝中那些同朝为官的人而言,奸臣巴不得他死,比如她爹,金有钱。
清官则愿跟随他一同为民办事。
可这样一个人,却被花心思培养的接班人反咬了一口。
叛国是大罪,就算有一天他平反了,想重回丞相之位,难度堪比登天。
其他朝代金鸢福不清楚,但在这个朝代和在它之前的朝代,为官者,第一相貌要好,第二身无缺陷。?新.完,本·神?站¢ ?首¢发·
谢君卿曾推动有才者,无论身体相貌,亦可入朝为官。
但听奸臣爹说,小皇帝以死威胁,此事才作罢。
她哎了一声:“他脸上刺字,腿又瘸了,对他一个清正廉明的人来说,如此大的打击,想寻死也正常。”
她长叹一口气:“不想了,回房睡个回笼觉,一会进城。”
怕进城吓到城里的小孩。
她弄了块布,做了张简易的面巾,把下半脸遮住,捡了些面相好的海鲜出来。
在家里找了个烂背篓装起来,挑着空箩筐出了门。
走在村里的路上,她看见一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女子,站在院子边上焦急的嘀嘀咕咕:“死全吉,又跑哪鬼混去了啊?”
她刚嘀咕完,一道严厉的妇人声传来:“你还站在那里做什么,你男人半夜消失,你还不赶紧去找。”
全吉?
金鸢福仰头望了眼上面的女子,想到这一家也不是什么好人,她收回视线走了。
把箩筐还给邝伯,她沿着上次走过的路,一个人去县城。
林家姐妹前两日在家中绣了手帕,今天也拿去城里卖,二人听不懂当地的方言,特意叫上对姐妹二人有意思的何铁栓当翻译。
进了城,金鸢福东逛逛西逛逛,终于找到一间药铺。
她正要走进去,有只手拍了下她的肩膀。
转头,望着台阶下一位家丁打扮的男子,她不动声色地皱了下眉。
警惕地问:“请问,你有何事?”
她皱眉时,一双清澈犹如狐狸般的眼微弯,明明她没笑,家丁却感觉她那双漂亮的眼睛在勾引自己。
家丁没见过这么美的眼睛,妩媚动人,勾人还不自知。
他不用拆下她的面巾,都能想到面巾下这张脸有多完美,他咽了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