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福生听说顾征要找他帮忙,反而高兴了:“行,征哥你尽管吩咐就行,干啥都行。\优`品.小\说′网. ?首.发*”
顾征要把家里重新翻新一遍,现在手里钱又拮据,所以打算自己干,顾福生正好是送上门的帮手。
“你别嗞着那个大牙笑了,”顾征皱了皱眉,“你大哥出了事,让人家看见不好。”
顾福生收敛了神情:“可说呢,我妈到现在还在派出所,我爹天天去给她送饭。”
“己经过去几天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顾征顺着问。
季晚晚也竖起耳朵听。
“我哪知道,我爹一回来就黑着个脸,也不跟我们三个说话。谁敢去搭腔,那不是找不痛快吗?这事儿,反正我也不想管,我才不去问。”
顾福生能长这一身肉也是因为他这性格,从来不会多思多虑,就怕烦着自己。
顾征点点头,只等派出所那边给出结果。
人不经念叨,下午的时候,葛爱菊就回来了。她在大队院子门口双膝跪着,求大队给顾财生一个谅解书,称她儿子只是被魏小夏给迷惑了,烧制衣厂也不是他的本意。
“民哥,大家都是一家人,不能见死不救啊!”
葛爱菊为这个大儿子也是操碎了心,即使被一圈人围着看笑话,还是在大队门口不断哀求着。_看¢书¢君¨ ?更`新\最¨快!
顾昌民硬着心肠,连门都没出。
平日里跟葛爱菊关系好的便去拉她:“嫂子,你这何苦来的,财生这事儿也不是村长能做得了主的啊!”
“妈,我们回家吧!”顾福生在一旁,也是愁眉苦脸。
葛爱菊会错了意,转了身朝看热闹的人叩头,求乡亲们原谅,这下把大家伙弄得里外不是人了。
众人皆散开,葛爱菊又不听劝,只等她哭晕了过去,顾福生才把葛爱菊带回家。
第二天判决就下来了,魏小夏被判了枪毙。魏家其他西人,则是根据他们交代的投机倒把经过,判了一个月到三个月。
而这个案子之所以停滞了这么多天才判,是因为顾财生招供了魏小夏和棉纺厂有勾结,派出所还调查了肖主任。
结果肖主任两手一端,说他们车间的瑕疵布总丢,好布也跟着丢了不少,早就报了案,他根本就不认识什么魏小夏。
毕竟棉纺厂里的人也没真见过魏小夏和肖主任有勾结,只是看魏小夏那大大方方的样子才信了风声,得知此事,都以为魏小夏是在搞灯下黑那一套。
而顾财生呢,被发配到西北的农场罚劳役了,是无期徒刑。,卡|&卡>.小μ,说;{网× ,首±发;e
听到顾振华带回来的这个消息,葛爱菊又昏过去一次。
顾福生来了顾征家里一趟,他脸上表情并不好看,把消息捎给顾征。
季晚晚看向顾征,又安慰顾福生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回去跟婶说说,现在的判刑普遍有些重,烧个车间不该判无期,现在很多案子都重审了,你大哥说不定也有机会。让他在那边好好干,还可能有减刑的情况。”
季晚晚心里并不可怜顾财生,她却可怜葛爱菊。
听说魏小夏要枪毙,她现在心情通畅,愿意原谅全世界。
顾福生听了,也连连点头:“你说的真好,我回去跟我妈说,也能给她个指望。怎么说,也比枪毙强。”
季晚晚点了点头。
顾福生也没多待,问完顾征什么时候要他帮忙,就回家去了。
季晚晚释怀的笑了笑,顾征看着他的表情,有些许不解。
“你盯着我看什么?”
季晚晚见顾征的目光里满是探究,便出言问道。
顾征说道:“这确实是件好事,为民除害了,高兴是该高兴,可我怎么见着你像是松了口气的感觉?”
顾征心里也不傻,他总觉得季晚晚对魏小夏的感情,不是厌恶,而是畏惧。
“能不松口气吗,成天被她盯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冷不丁害我一下,她判了,我可不轻松么。”
季晚晚没办法将其中真相告诉顾征,这种事太离奇,她不打算和任何人说这个秘密。
顾征摸摸她的头:“说的也是。”
他家晚晚这么柔弱,再有心眼也都是好心眼,可不得畏惧那毒妇。
见顾征对她这一副信任的模样,季晚晚有些内疚。
她跟顾征撒的谎可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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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铭芳去找人给他们相了八字,定下腊月二十三这天办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