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自己的身体给季晚晚挡着风。
寒风吹来一阵,旁边的秸秆发出“簌簌”的声音。
季晚晚小声向顾征问道:“你说柴兴邦是什么心态,他真的是为了春桃好吗?你们都是男人,你应该懂他。”
“我可不懂他!”顾征道:“他不愿意担负责任而己。”
他只听说村里姑娘脸皮薄,不好意思公开所以才偷偷摸摸的,那小子都抓耳挠腮地恨不得全天下人都知道他找着媳妇了,以后不用打光棍了。
顾征只能说,书读多了心也杂了。
“我听着也是那回事呢。你说他那意思,是不是家里人不同意,就要跟春桃分手啊?他都来插队了,还听什么家里人的意见,他们家里手能伸这么长?”
这年头出村都得打报告,上哪都要介绍信,人口流动相当小,柴兴邦家里好像也就是普通工人家庭,这种远距离跨省的介绍信难开,交通更是不便,就算他在这儿结婚,他爹妈能过来的几率也不大。
“你真叛逆。”顾征看着季晚晚,评价道。
季晚晚闻言半晌都没反应过来。
她被顾征说叛逆了?
顾征说她叛逆?
这是你的人设行不行?!
“瞪我干什么?”顾征看着季晚晚眼睛圆溜溜地看着自己,眼角似乎都要瞪裂了。
季晚晚踩了顾征一脚,然后闪身越过顾征,进了知青所的门。
顾征嘴角挂着笑,目送她关门落锁,才自己回家。
“你们一个两个的,都回来的这么晚!也不怕被老皮精给抓去!”
季晚晚刚一进屋,谢丽娟的声音便传来。
季晚晚吐了吐舌头:“今天饭做晚了。”她装傻:“还有谁回来的晚?”
谢丽娟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向柳春桃,又扫了眼季晚晚,然后放到另外三个人身上:“你们消停点,别一谈朋友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难道你们就不想回家吗?在这儿谈了朋友,结了婚,以后还能回家吗?”
柳春桃小声道:“娟姐,我们还能回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