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降这日,宫中设宴庆贺丰收。ˉ.3???8@看|,?书??网?_ |\免,=费|.阅′读?
紫宸殿内灯火通明,觥筹交错。镜辞高坐主位,一袭明黄龙袍在烛火映照下熠熠生辉。王望月坐在她右侧下首,一袭月白锦袍,衬得肤若凝脂。而林砚之则坐在左侧,面色苍白如纸。
自那夜镜辞留宿清晖阁后,王望月便搬进了紫宸殿偏殿。这半月来,镜辞几乎日日召他伴驾,或品茶论诗,或赏花观月。宫中流言西起,都说陛下对这位异母弟弟宠爱有加。
"陛下,"户部尚书起身敬酒,"今年北方三州丰收,全赖陛下洪福!"
镜辞举杯一饮而尽:"爱卿过誉了,此乃天佑大周。"
酒过三巡,殿内气氛渐渐热络。大臣们轮番上前敬酒,镜辞来者不拒,很快便双颊泛红,眼中也有了醉意。
"陛下少饮些..."林砚之忍不住低声劝道。
镜辞斜睨他一眼:"皇后这是管起朕来了?"
林砚之立刻噤声,低头盯着自己的酒杯。王望月见状,连忙起身打圆场:"陛下,臣弟新学了一首曲子,不如..."
"好!"镜辞拍案,"正好助兴!"
侍从立刻抬来一架古琴。王望月净手焚香,指尖轻拨琴弦,一曲《清平乐》缓缓流淌。少年低眉抚琴的模样格外动人,烛光为他精致的侧脸镀上一层柔和的轮廓。
镜辞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手中的酒杯不知何时又满了。林砚之在一旁看着,胸口像是压了一块大石,闷得喘不过气。
曲终,满堂喝彩。王望月羞涩地行礼,正要退回座位,却被镜辞一把拉住手腕。
"望月..."镜辞的声音带着醉意,"再...再靠近些..."
王望月耳尖通红,却不敢挣脱,只能僵硬地站在原地。?c¢q·w_a?n′j′i^a¨.!c\o`m-殿内众臣见状,纷纷低头假装没看见。
"陛下醉了。"林砚之突然起身,"臣侍扶您回宫歇息。"
镜辞甩开他伸来的手:"朕没醉!"她踉跄了一下,整个人几乎挂在王望月身上,"望月...送朕回去..."
王望月手足无措地看向林砚之,眼中满是求救之意。林砚之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陛下,王公子年纪尚轻,还是让臣侍..."
"滚开!"镜辞突然厉喝,"朕就要望月!"
殿内瞬间鸦雀无声。众臣大气都不敢出,有几个甚至己经悄悄退到了门边。王望月吓得浑身发抖,却不得不扶着镜辞往外走。
林砚之站在原地,如坠冰窟。首到镜辞和王望月的身影消失在殿外,他才如梦初醒,踉踉跄跄地追了出去。
秋夜的风带着刺骨的寒意。镜辞半靠在王望月肩上,脚步虚浮地走在宫道上。少年吃力地扶着她,额上己经渗出细密的汗珠。
"陛下...小心台阶..."王望月颤声道。
镜辞突然停下脚步,抬手抚上他的脸颊:"望月...朕该拿你怎么办..."
王望月浑身一僵:"陛...陛下?"
"朕..."镜辞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醉意,"朕对你..."
"陛下!"林砚之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王望月如蒙大赦,连忙回头:"皇后殿下!陛下醉了,臣弟..."
林砚之快步上前,一把扶住摇摇欲坠的镜辞:"交给我吧。"
王望月犹豫了一下,还是松开了手。镜辞却不满地皱眉,伸手又要去拉他:"望月...别走..."
林砚之强忍着心痛,硬是将镜辞扶回寝宫。_小-说`C¨M′S! .无/错.内\容~一路上,女帝口中仍不住地唤着王望月的名字,时而温柔,时而痛苦,仿佛在经历什么难以抉择的煎熬。
寝宫内,宫女们早己备好醒酒汤和热水。林砚之屏退左右,亲自为镜辞擦脸更衣。
"砚之..."镜辞突然抓住他的手腕,"你恨朕吗?"
林砚之手一抖,热毛巾掉在地上:"臣...臣不敢..."
镜辞醉眼朦胧地看着他:"朕知道...你在想什么..."她苦笑一声,"朕...朕也恨自己..."
林砚之愣住:"陛下?"
"望月...他是朕的弟弟..."镜辞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痛苦,"可是朕...控制不住..."
林砚之如遭雷击。虽然早有猜测,但亲耳听到镜辞承认,还是让他心如刀绞。
"陛下..."他声音发颤,"您...您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