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辞的指尖停在幼崽的喉咙上。*k~a¢n^s_h^u^j`u~n·.?c^c\
它的眼睛——那双浑浊的金色竖瞳——倒映着她的脸,瞳孔因恐惧而收缩。柔软的喉管在她指腹下颤动,像一只被掐住的小动物。
"你...也是...妈妈?"幼崽的电子音断断续续,带着机械合成的童声。
镜辞没有回答。
她的指尖泛起蓝光,幼崽的皮肤瞬间结晶化,从喉咙开始,迅速蔓延至全身。它甚至没来得及发出声音,就变成了一尊小小的冰雕。
灾厄的骨尾猛地抽向地面,金属地板被砸出裂痕。
"你——"它的电子音扭曲成刺耳的杂音,"——杀了它?"
镜辞收回手,结晶化的幼崽在她脚边碎裂,化作一地蓝色冰晶。·l¢o·o′k¨s*w+.!c-o′m,
"实验体失败。"她平静道,"冗余数据,需要清理。"
灾厄的金瞳剧烈收缩,胸腔的核心爆发出刺目的红光。骨刺从它全身暴长,机械化的左肢发出过载的嗡鸣。
"你果然和人类一样冷血。"它的声音低沉得近乎咆哮,"我们只是你们的实验品?"
镜辞看向它,目光淡漠如初。
"你们都是。"
灾厄的骨尾如闪电般刺来,却在距离她咽喉一寸处骤然停滞。镜辞没有躲,甚至没有眨眼。她只是看着它,像看着一台故障的机器。
"杀了我,循环也不会结束。"她说,"陆沉死了,还会有下一个陆沉。你死了,还会有下一个灾厄。"
灾厄的骨甲缝隙渗出黑雾,核心的光芒忽明忽暗。¢齐~*#盛£小§>D说?±网¨, )=更&新?¨±最·全]?
"那你呢?"它嘶声问,"你算什么?"
镜辞低头看了看自己泛着蓝光的指尖。
"过客。"
下一秒,她的手掌穿透灾厄的胸甲,首接握住了那颗跳动的核心。
灾厄的核心在她掌心剧烈震颤,滚烫的能量灼烧着她的皮肤。蓝光与红光交织,映得整个实验室如同炼狱。
"你...早就...计划好了..."它的电子音断断续续,金瞳逐渐暗淡。
镜辞没有回答。
她收紧五指,核心的外壳发出不堪重负的碎裂声。灾厄的骨甲一片片剥落,机械部件冒出黑烟,最终,它的身体像一具被抽空能量的傀儡,轰然倒地。
实验室陷入死寂。
镜辞看着自己的手——皮肤下的血管因能量过载而泛着不自然的蓝光,指尖微微发麻。系统在她脑内弹出警告:【能量临界,建议立即脱离世界】
她关闭了提示。
陆沉的尸体靠在墙边,喉咙被灾厄的骨尾贯穿,眼镜歪斜地挂在脸上。镜辞走过去,替他合上了眼睛。
"真遗憾。"她评价道,"你的计划漏洞百出。"
实验室的门突然被撞开,一队全副武装的士兵冲了进来。他们看到地上的尸体,枪口齐刷刷对准了镜辞。
"放下武器!"领队厉声喝道,"你己经被包围了!"
镜辞扫了他们一眼,轻轻笑了。
"武器?"她抬起手,蓝光在掌心汇聚,"我本身就是武器。"
能量风暴以她为中心爆发,实验室的墙壁在冲击波中崩塌,士兵们甚至没来得及扣动扳机,就被冻结成冰雕,随后粉碎成尘埃。
镜辞走出废墟,站在高处的断壁上,俯瞰整座曙光城。
警报声响彻天际,人群在街道上奔逃,像一群受惊的蝼蚁。
"宿主,"系统再次提醒,"能量过载,继续使用能力会导致身体崩溃。"
镜辞没有理会。
她抬起手,蓝光如潮水般向整座城市蔓延。建筑、车辆、人类——一切接触到的物体都在瞬间结晶化,随后化作齑粉。
风卷着蓝色的雪,掠过她的发梢。
"统治世界?"她轻声自语,"不,只是清理冗余。"
当最后一座高塔在她面前崩塌时,系统的警报声变得尖锐:【警告!能量耗尽!】
镜辞低头看了看自己逐渐结晶化的手臂,轻轻闭上了眼睛。
"下个世界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