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啾~”
小山雀总是能准时赶上吃饭时间。*s^h-a.n,s.h!a+n?y¢q¨.~c!o¨m.
小家伙这几日总爱蜷在储物袋里,或许是那枚灵果的缘故,它正经历着脱胎换骨的变化,故而没了往日那般活蹦乱跳,反倒时常犯困,多半时间都趴在通灵宝玉上酣睡。
高歌倒是没这样的困扰。
只是觉得肉身越发的通透,好似全身都被涤荡个遍,有种脱去凡根见真我的错觉。
“给你。”
高歌将装着蟹黄包的盘子摆在它面前。
小家伙近来爱吃这玩意。
“啾啾~”
轻鸣了两声,小山雀就美美啄食起来。
“喂,听说了吗?”
“听说什么?你大清早邀我吃饭,莫非有什么新鲜事?”
隔壁桌两个大老爷们,忽然说起了悄悄话。
“昨儿我在画舫过夜,你猜我瞧见什么了?”
“什么?莫非是...乔乔姑娘?”
这位乔乔姑娘是画舫有名的花魁,容貌堪称倾国倾城,兼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知多少富家公子为她一掷千金,只为共度良宵。
“我倒是想见乔乔姑娘...嘿,可惜囊中羞涩...不对!说正事呢!我昨夜...”
说话之人忽的将声线压得极低,神神秘秘道:“我看见了那艘画舫...”
“哪艘画舫?”
“就是...死了十几口人的那艘啊!”
竖耳旁听的同伴不以为然。/E`Z^小+说¢罔* ′首¢发~
“咋了?不就停靠在岸边吗?官府又没收走?”
“不是啊!我亲眼看见它混在画舫队伍里,张灯结彩,欢声笑语,热闹得很!”
说话之人口才实在不行,说了半天就是说不到点上。
“胡扯!谁不要命了还敢上那鬼船?”
“哎呀!是贡瀚!我看见贡瀚了!他活灵活现地在舫内同歌姬饮酒作乐!可...可...可他们分明都是己经死了的人啊!”
闻听此言的同伴突然打了个寒颤,手中杯盏‘当啷’一声掉在桌上。
“你是说?画舫里的人,都是遇害的那十几人?”
“可不就是!”
你丫的总算听明白了!
说话之人激动的一拍桌子,震得碗碟叮当响!
却见同伴不自觉身子后仰,好像恨不得离自己十万八千里远。
“哎?你这什么意思!嫌我沾了晦气?告诉你,看见那鬼画舫的可不止我一人!当时那么多家画舫,可不少人目睹。”
说话之人神情颇为无语。′比¨奇?中-雯?惘, .首′发′
你怕我更怕!爷来之前还特意请人驱邪了的说。
“有意思了...”
高歌全程听着两人言语,对那鬼画舫之事,起了更大的兴致。
究竟是冤魂作祟,还是有人装神弄鬼?
“或许晚上可以去看看...”
他打定主意,等晚上画舫开业了,就亲自去目睹那鬼画舫到底是何来历?
不过白日也不能闲着。
高歌吃饱喝足,等小山雀回到储物袋,就信步往外走去。
华容城,古街道。
日头己爬过飞檐,虽不及午后喧嚣,却也展现出了大城热闹繁华的一面。
杂耍艺人舞枪弄棒,货郎担子玲琅满目,摔跤场子喝彩阵阵,卖药郎中的吆喝声此起彼伏......
高歌咬着糖葫芦信步闲游,正吃着呢,忽见那位天机使者...也就是算命的齐先生,正在卦摊前接待个绸缎裹身的商人。
他未穿道服,又遮掩了模样,倒是不曾引人注目。
便顺势站在一处杂耍摊位前,侧耳听着那边动静。
“先生,您一定帮我算明白了!那贱人肚里的野种究竟是谁的!”
商人本就生的外貌不佳,此刻咬牙切齿、面目狰狞,倒还真有几分吓人。
齐先生摇着折扇:“依足下所言,尊夫人深居简出,不似那等红杏出墙之人,怎就断定不是你自己的种呢?”
“这...”商人似有难言之隐,却又斩钉截铁道,“是不是我的种,我还能不清楚?但凡有一丝可能,我又何必来请教先生。”
说罢。
商人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素闻先生神机妙算,只要能助我揪出那奸夫,卦金不是问题。”
“收回去吧。”
齐先生轻摇折扇,将银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