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就性格顽劣,再经历这种惨无人道的事情后,她的精神也应该不正常了。\@白?马?,书?院>=° ?o更·~?新+)最11全?-(
这种孩子待在他们方家只会给丢他们方家的脸。
看到爆炸的新闻,可能曾经他真的在心里隐隐有过期待,就当这个孩子死了吧。
方鸿逵看着妻子流泪痛哭的模样,心情复杂。
那毕竟也是他们疼爱养大这么久的孩子,老天残忍。
但是当他又看见一旁轻声安慰着方母的林晚晴时,心下又宽慰了许多。
老天仁慈,带走他的孩子后,又赐给他们一个更孝顺的孩子。
暴雨夜里,雨水无情冲刷着一切。
方确咳嗽着睁开眼,看见不远处河滩上的街灯,明亮的出奇。
她活下来了。
黑暗不复存在,她从最黑的地方踉跄地爬出来。
湿漉漉的病号服贴在瘦成杆一样的躯体上,被河水浸湿的发丝紧紧粘在她的脸颊处。
方确呼出寒冷的气,每一股都带着泥土生硬的气味。
就这样赤着脚,不知道走了多远。
三月的天,风都刺骨的刮着,没能坚持多久,方确就疲惫地晕倒在河滩上。
再次醒来,入目先是白茫茫的天花板,视线又转到被挂在铁杆上的吊水袋。
她这是在医院吗?
方确撑着上半身想坐起身来,不小心牵动到了被打断了的那只手。-x_i/n^r′c*y_.^c-o¨m′
“嘶……”
她倒吸一口气。
拿着表格刚走进来的护士见状,赶忙跑过来扶住她。
“哎,这才刚给你弄好来,别乱动。”
“你知不知道你这只手断了?拖了这么久都不采取措施处理,估计以后很难恢复好了。”
方确听到护士的话,怔了一下。
虽然她早就有心理准备,但是当这件事真正的从别人口中说出来的时候,她还是感觉过往搭建起的所有事物都崩塌了。
方确低下头,盯着那只被包裹严实的手臂,干涩的嗓子刚想说些什么。
“吱啦”一声,有人推门进来了。
是方父和林晚晴。
方父见到病床上己然变得无比陌生的方确,他眉头紧蹙起来。
“你……”
“怎么到哪里都要给人制造麻烦!”
他张嘴想说些什么,脱口而出的,却是一贯指责的话语。
替方确填完表格的护士,见情况不对,就赶忙出去了。
一时间,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三人。
还想再说的话,在方父对上方确抬眼看过来的双眸时,全部都被咽了回去。
那双眼眸里,盛满无止境的绝望与痛苦,最后情绪全部被浓缩含在嘴里。+1_8+0~t·x-t~..c_o\m,
方确露出一个微笑。
“爸,你来了。“
多么可惜,可惜我还活着。
我知道的,你宁可我死在那场爆炸里,而我此时此刻也是这么想着的。
那抹微笑在方父看来,格外的刺眼。
方确不应该这么对他笑的,她应该像以前那样大喊大叫,像个没有教养的孩子一样。
晚一步走进来的林晚晴一看到方确,声音就颤抖着问道。
“小确,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她上前牵住方确的手。
那双从前是青葱白皙的手,如今一只布满伤痕,另一只断到连抬手都吃力。
长长的黑发披散在肩头盖住了方确的眼睛,隐约露出的削瘦的脸颊和苍白的唇色,让她看起来无力又脆弱。
那个向来都像个小鸟一样,自由自在又富有生命力的女孩,现在却给人一种命不久矣的感觉。
方确低下头,凑到林晚晴的耳边,用着只有她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轻笑着说道。
“这下你该满意了吧。”
林晚晴神情有过一丝的慌乱,却又被她很快整理好。
“小确,你在说什么,我没有这样想过!”
她大声反驳着,眼神却不自觉地瞥向方父的位置。
方父听到林晚晴的话,上前将她护住在身后。
“你又要干什么,才刚回来就要闹事吗,不把家里搞得天翻地覆,你就不会罢休是吗?”
“你知道你周围的人都是因为你而倒霉吗?”
“就连你老师,也被你害的出了车祸……”
方确闻言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