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的,去医院!”
秦琉璃执拗道:“后面的事我来安排。-秒/章′节^小~说-网? ,无`错*内+容_”
“您可以去国外养伤,没有人知道您的生死,他们没有证据,依旧对我构不成威胁。”
闻言,龚庆海苍老的脸庞浮现出一抹愧疚,请求道:“丫头,叔累了,让叔歇歇,好么?”
“您可以歇到寿终正寝!”秦琉璃态度坚定。
“你觉得叔活着,看到秦家被狼环虎饲,叔能安心养伤吗?”龚庆海的声音愈发虚弱。
秦琉璃贝齿轻咬,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对方这一句话,像一根针一般扎在她心上,她无法反驳,更无法劝说。
眼见自己的劝说起了效果,龚庆海努力扯出一丝微笑,安抚道:“你是个聪明的孩子,知道局势该如何发展,才能对集团有利。”
“接下来我说的话,你要记好了。”
“叔死后,万不能找安家复仇,秦家如今内忧外患,风雨飘摇,自身也处在改革的关键时期,决不能再主动招惹仇敌。”
“沈青峰那边,你可以稍作警告,但不要太过仇视对方,容易被对方抓到破绽,用我来攻讦你和秦家。”
“正好,你不是不喜欢他吗?就借此机会,跟沈家撇清关系。”
龚庆海彻底失去力气,整个人像一滩烂泥般,靠在秦琉璃怀中,声音愈发轻柔:“叔死后,莫要在人前缅怀,更不要参加我的葬礼,这不是你我关系中,你该有的反应。?2`8_l\u`._n`e′t¢”
“此次合作不成,刘志必然会更加放肆,但你放心,叔做了后手,他活不过明天。”
“其余贼子,以宋忠最甚,我死后,他必然会成为你的头号劲敌,你要想办法尽快削弱他的权势。”
“外患中,以赵山海最为麻烦,但好在,他有弱点,正是他儿子赵龙,此人的罪证,我只收集了一半,在我……在我书房里……”
“记下了,谢谢您。”秦琉璃轻轻哽咽着,泪水划过鼻尖,贝齿紧咬。
“小子,凑近一些。”
忽然,龚庆海的目光看向了林殊。
后者薄唇微抿,上前点了支烟,询问道:“来一根?”
“我噙着就好。”龚庆海微微轻笑。
林殊展颜笑着,将香烟放在对方嘴里。
龚庆海嘬了两口,嘴角扯起一丝笑意:“没想到秦丫头最终选择的人是你,倒是让我有些意外。”
“难道不该是欣慰吗?”林殊俏皮的眨了眨眼:“我很优秀的,比您想象的更优秀。”
“那以后,秦丫头就交给你了。”
龚庆海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秦琉璃的手,放在了林殊手中。
随后,就这般怔怔的看着两人,眼神逐渐放空,直至没了呼吸。^新/完+本`神-站. ?最·新+章-节′更,新!快·
“龚叔。”
“龚叔!”
秦琉璃彻底泪崩,忍了十年的情感,在这一刻如大江决堤,任由她如何克制,眼泪也止不住的流淌。
十年间,她为了坐稳秦氏集团CEO的位置,把自己彻底冰封,生人勿进,不怒自威。
若非有龚叔一直私下开导,她只会越来越冷,冷到不想跟任何人说话,冷到不想对任何人产生情感。
甚至有一段时间,她极其抗拒秦家,抗拒老宅的一切。
可以说,若没有龚庆海暗中陪伴,她的人生早已一片荒凉,如今,连唯一的一棵大树,也彻底湮灭。
她的世界,再无绿色。
“不是,这这这……”
“这跟我可没关系啊。”
眼瞅着龚庆海死在了自家护卫的鞭打下,安逸彻底慌了。
他连连后退,神色惊恐万分:“那个,秦小姐是吧,我我我,我真的没想杀了他,我答应沈青峰的事,只是把这老头揪出来等他发落,绝对没有要杀人的打算。”
但任凭安逸如何解释,秦琉璃眼神中的冷意都分毫未消。
她怀抱着龚庆海的尸体,声音森然且凛冽:“帮我杀了他,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林殊眉梢微蹙,淡淡道:“他罪不至死。”
“那就多留他几天。”
秦琉璃神色漠然,不为所动:“等安葬好龚叔,我亲自取他性命。”
“你这么做,就让他白死了。”林殊紧皱着眉头,忍不住劝了一句。
“死的不是你叔父,你自然能够无动于衷。”秦琉璃凤目微抬,冷冷的注视着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