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一定是秦琉璃二十多年来,睡的最折磨,最痛苦的一晚。′x-i\n_t/i·a!n~x`i?x_s-..c_o!m?
那浑蛋不仅霸占了她的床,还把她赶到了地铺上,最可恨的是睡觉还打呼噜!
震天响的呼噜声宛若惊雷般在耳畔炸响,足足持续了一夜。
凌晨四点,海棠花未眠,她也未眠。
秦大总裁熬得眼都红了,愣是睡不着一点。
直到五点钟的时候才有点困意,慢慢阖上了美眸,耳畔边呼噜声还在持续,但此刻的秦琉璃,已经能免疫了。
铃~
刺耳的闹钟响起,将刚睡了不到一小时的秦琉璃吵醒。
这是她自上任以来,第一次想把手机砸了,好好睡个懒觉。
但集团危机还在,她又怎能摆烂?
几乎是强撑着身体,缓缓从地上站起,准备洗漱。
可她刚走两步,一个枕头便飞了过来,正中腿窝。
“啊~”
秦大总裁一个趔趄,重新摔回了地铺。
床上的始作俑者,嗡声啐骂道:“把你的破闹钟关了,很吵知不知道?”
“睡不着滚去晨跑!”
秦琉璃抄起枕头又砸了回去。
但某人却像后脑勺长眼一般,精准抓在手里,随后垫在胸口,继续呼呼大睡。?微^趣¢小/说·网~ ?更/新′最·快\
忽然,正准备洗漱的秦琉璃仿佛想到了什么,走到床边,端起床头柜上半杯凉水,直直倒在了林殊头上。
哗啦啦~
透心凉,心飞扬。
林殊惊坐而起,满目杀机:“你要死?”
“既然当了我秦家贵婿,就要有上门赘婿的觉悟。”
秦琉璃双手抱臂,胸前的沟壑被挤得非常深厚:“我记得你前天说过,你是集团产品的首席体验馆?”
“既如此,那这个职位就给你了,今天开始上班。”
“上什么班?”林殊翻了个白眼,懒洋洋靠着床头:“从进门那天起我就说了,我来是当你秦家乘龙快婿的,我奉献了我的爱情和婚姻,守住了秦公最后的颜面,还替你们秦家挡下了联姻危机。”
“咱就不说别的,就冲我首当其冲,替你们抗下沈家的压力,我就不能享享清福?”
“以沈青峰那人的脾性,说不定我哪天一出门就被人剁了,我都已经朝不保夕了,还踏马上班?你怕不是在逗我。”
“……”
秦琉璃沉默了。
她很想反驳,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因为林殊说的都是事实。
而更让她意外的是,对方似乎什么都知道,但还是选择了主动往枪口上撞。.d+a.s!u-a?n·w/a/n!g+.\n`e_t¨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这家伙虎逼?
“你既然都知道,又为何要来自寻死路?”秦琉璃凝声问道。
“没地方去啊。”林殊两手一摊,很坦诚:“我老爹都把我逐出家族了,我还能去哪?”
“再者说,秦公生前对老爷子有恩,他定的娃娃亲,我能不来吗?”
“我林家祖训,第一条就是有恩必报。”
“既然要报,那就报的痛快点,别像个娘们似的。”秦琉璃凤目微凛,神色冷淡道:“如果怕死,就跟紧我,有我在,沈青峰不敢动你。”
“跟着你?”林殊神色轻蔑的撇了撇嘴:“我怕我死得更快。”
秦家的麻烦,又岂止沈青峰一个?
在他没入赘之前,沈青峰甚至是秦家的希望,为什么会成为希望?不就是有其他家族虎视眈眈?
盛极必衰,偌大的秦公馆,如今只有两个女人当家,谁不想击溃二人,分一杯羹?
现在的秦家,可以说是整个滨海最大的蛋糕。
谁先击溃秦琉璃,谁就能吃到第一口,分到最多的利益!
在这种情况下,想让秦琉璃死的人可太多了。
“少废话,去不去?!”秦琉璃银牙紧咬,准备不讲武德。
林殊略微沉吟,反问道:“跟着你,你打算怎么对外介绍我?”
“不表明我身份,沈家那边就不会善罢甘休,表明了……又跟你的约法三章冲突。”
“说你是我司机。”秦琉璃昂首淡喝。
“???”
林殊顿时睁大了眼睛:“我踏马堂堂林家大少,当你司机?”
“那你待如何?”秦琉璃冷声问道。
“我觉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