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稍稍安心。
酒过三巡,赵云又问道:“先生方才说是来犒赏我军,却不知吴侯作何安排?”
诸葛瑾答道:“稍后粮草运至,可分一部分赠予贵军。想必这一两日汉中王的旨意也该到了,将军只管叫将士们尽情吃喝,酒肉管够。”
“这……”赵云一脸的歉意:“先前奉命围城,多有得罪,某愧不敢受啊!”
“将军奉命行事,何罪之有?”
诸葛瑾抚须笑道:“其实自围城以来,将军并未强攻益阳,已是格外开恩。吾几次出入大营,也多劳将军照顾,理当致谢。”
“如此某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赵云抱拳,慨然道:“说起来,将士们在城外扎营,历经寒冬,冻伤者不计其数,是该好好犒劳一番了。”
“将军体恤士卒,令人钦佩!”诸葛瑾夸赞两句,笑道:“待粮草运至,吾与将军一醉方休。”
不觉过了午时,诸葛瑾已是如坐针毡,如厕三次,不见营中有任何动静。
看看天色不早,恐怕孙桓不能及时赶来,正准备回城和孙权重新定计,却见赵统急匆匆闯入帐中,满头大汗。
赵云也发现了异常,放下酒杯问道:“何事惊慌?”
“这……”赵统看了一眼诸葛瑾,支支吾吾。
诸葛瑾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莫不是他们发现了于禁人马?
赵云道:“若是江东粮草消息,但讲无妨。”
赵统略作犹豫,答道:“父亲,江夏来的船只,并非运粮,而是暗藏精兵,别有用心,已在巴丘被吴将军拦下。”
砰——
赵云猛地一拍桌子,沉声道:“子瑜先生,某以诚相待,你们却包藏祸心,意欲何为?”
“什么?”诸葛瑾闻言大惊,手中酒杯掉在地上:“这这……这怎么可能?莫不是有什么误会?”
“哈哈哈,误会?误会不了!”
正在此时,帐外走进一个矮小的身影,圆圆的小脸上带着“和善”的笑容。
进来的正是世子刘禅,边走边鼓掌笑道:“诸葛先生这演技,奥斯卡欠你一座小金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