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讶然扭头望去,只见主子在圆月门内侧一片阴暗角落里捡起了一样东西,疾步返回池畔,大声道:“青柳不是失足落水的,她是被人逼入水里的。\鸿!特+晓*税~蛧′ _蕪\错~内′容¨”他手里紧握着一只被人裁边的竹蜻蜓,痛悔不已,昨夜一定发生了什么,青柳曾想告诉他什么?这么一个羞涩单纯的女孩,谁能狠着心对她暗施毒手?
众人闻言,哗然变色。
这时,圆月门外人影闪动,阮霸大步穿入柳园,走到了众人面前问:“又出什么事了?”
一个仆从答道:“三夫人昨夜溺水,主子说她是被人逼着跳入水里的。”
阮霸走到池畔看了看泥地上那道滑痕,哼道:“依我看,她是失足落水的吧?这池子还是赶紧填了的好,免得天黑路滑又掉下去一个。”
他在池畔泥地上走了几步,凤卿离脸色忽变,盯着他踩在泥地上的鞋印,暗自心惊。
“大哥今儿个穿的是新靴子?款式挺不错的嘛。”他走到阮霸的身边,趁对方没有丝毫的防备,猝然弯起膝盖蹭在他小腿的软骨上。
阮霸的右脚如同触电一般踢弹上去,身子却往后倒,凤卿离趁机抽去他右脚的靴子。
“你---你这是做什么?”阮霸跌坐在泥地上,惊怒不已。
凤卿离把拿到手里的靴子翻转,靴底的花纹与昨夜留在灌木丛里的靴印如出一辙!靴底凹纹里还裹着一团黏黏的泥巴,一小截翠绿色的东西嵌在泥巴里,抽出一看,赫然是竹蜻蜓上断落的一枚翅膀。他缓缓移过目光盯着阮霸的眼睛,“你作业可曾来过柳园?”
阮霸竟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恼道:“你问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在怀疑我?”他面泛冷笑,“昨晚山庄弟子也曾看到你来过柳园,只怕是你又嫌青夫人的琴声太吵,蓄意让她永远消失!”
“我昨晚去了哪里,做了什么,山庄弟子不都瞧清楚了。*萝¢拉¢暁¨税* ^已_发′布\嶵¢芯,蟑\結?大哥可否也详细说一说,昨夜你去过哪里,做过什么,柳园里怎么会有你的鞋印?还有这个东西,你仔细瞧瞧,一定不会觉得陌生吧?”凤卿离把手中的一样东西‘啪’地扔到了阮霸的面前。
看着地上一只折翼的竹蜻蜓,阮霸脸色微变,猝然拂手弹开它,站起来怒道:“你拿这幼稚可笑的玩意出来想证实什么?这些日子我废寝忘食帮你打理凤氏产业,你非但没有心存感激,反倒吃饱了撑的没事找事!明明是一桩意外,你非要疑神疑鬼乱指一通---”
“大哥的手是怎么了?”与阮霸怒火冲天的神态截然相反,凤卿离此时显得很冷静,犀利的目光直指阮霸缠了绷带的右手,“让我看看,大哥是怎么受伤的?”
阮霸神色一凛,下意识地把受伤的右手缩到袖子里,拂袖哼道:“用不着你来假惺惺的,往后少说这些让人误会的话。”
他转身想走,凤卿离却拦在了他的面前,“大哥,别着急走啊,你还没有回答我,昨儿晚上你去过哪里?做过什么?柳园里怎么会有你的鞋印?”
阮霸面对凤卿离犀利的目光始终有些不安,凤卿离问一句,他就不自觉地往后退一步。
凤卿离却步步逼近,毫不放松,“大哥何不先让我看看手上的伤口,这伤势是昨夜新添的吧?是划伤?还是---抓伤?”
阮霸脸色一变再变,已渐渐退到水池边,再稍退半步就会失足落水。
见这情形,太夫人沉不住气了,提着拐杖,脚步稳健地上前,插入二人中间,猝然扬手,‘啪’地一声,一记耳光打在了凤卿离的脸上。
池畔的空气瞬间凝固!
傅凝初脸色微变,往前踏出两步,双手不自觉地握紧。/萝·拉+暁/说! _首.发^几个仆从却司空见惯,面无表情地站在一边。
凤卿离缓缓抬手抹去唇边溢出的血丝,一言不发的盯着太夫人,凤目竟迸射出隐隐慑入的寒芒。
看到儿子这种陌生的眼神,太夫人陡然心惊,严词呵斥:“你这是什么眼神?老身打你,你还不服气吗?阮儿做错了什么?你怎么可以对兄长大呼小叫,这里已经够乱了,你还来给老身添乱子,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凤卿离唇边勾了一丝耐人寻味的笑,“阮儿?叫的好亲热啊,我倒想问问您,他是什么来历?您这样百般护着他,可有什么理由?”
太夫人脸色一变,抡起手中的拐杖狠狠打过去,“逆子。还敢来质问老身,反了不成?”
凤卿离抬手一挡,再顺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