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邶,你想好他们叫什么名字了吗?”
轵邑城的街道上,防风邶挽扶着小夭,缓慢地行走着。′咸·鱼/墈*书,王· `毋?错\内¢容\
“起名这事,我觉得不应该让我来。”
“噗,倒是有自知之明,等他们出生了再取吧,不急。最近大荒各地的据点有传来异动吗?”
“还没有,也不知道族长所说的大劫是什么时候,小夭,若有那一天,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和孩子,天下苍生固然重要,但这不是你一个人的责任。”
防风邶抬眸望向苍穹,阳光依旧,碧蓝如洗。无法想象,当苍穹破碎,遍地尸骸是何等惨状…
“你呢?无论如何,都要留下一命陪着我和孩子。”
“好!”
防风邶收回目光,瞬间变得温柔如水。小夭抬眸微笑着回望,又垂首轻轻抚摸着鼓鼓的肚子,这一刻,幸福的感觉充诉着两人的内心。
穿过熟悉又陌生的胡同,小夭重生后第一次来这里,记忆里,他身穿一身黑衣,在漆黑的角落,迎着破碎屋顶洒下的月光,银色的发丝下是他温柔的笑脸,用他悲惨的经历开导着走不出阴暗过去的自己。
“那一次,你吻了我额头,对吗?”
“嗯。*卡,卡-暁!税,徃_ ,唔/错?内¢容`”
防风邶微勾起唇角,亲昵地撩开小夭额间的秀发,轻轻俯身落下一吻。
“记住这感觉了?”
“嗯,很喜欢。再吻一次。”
防风邶又俯身温柔吻了上去,冰冰凉凉,如雪花扫过,又变得温热滚烫,把一颗心都融化。
“走吧,你儿子抗义了,估计又饿了。”
“小馋蛇!”
感受到肚子被踹了一脚,小夭无奈地安抚。
“这么闹腾,若是男孩,就叫腾蛇吧!”
相柳上神的记忆被封,若是有记忆,打死他也不会叫这个名字…
“可以,挺好听,腾蛇宝宝乖,这就带你吃好吃的。”
肚子里的宝宝似听懂了,果然安静下来。防风邶挽扶着小夭跨过门槛,走进离戎老伯的驴肉店,还未待询问,就听到一阵训斥声。
“你别整天往我这跑!每天喝个烂泥似的,喝醉就发疯,我的顾客都被你赶走了!”
“可我能去哪?家族里那些老家伙天天给我施压!真当我是他们衣食父母呢!大伯,就让我待一会,就一会…”
“早就提醒过你,有损阴德的事别做!你不信!人家没灭你全族你就烧高香吧!”
“可我有什么办法!家族都要活不下去了…”
离戎老伯正哀声叹气,转头看见来人,顿时迎了上来。?x·g+g¢d+x~s\.?c~o,m′
“好久不见了,邶,今日怎有空过来看看我这老头?这位是?”
“我妻子。可还有驴肉汤,我妻子想吃。”
“有的有的,里面坐。我去炒两个小菜。”
许久未见,竟不知这小子已娶了妻子,如今已有麟儿,是否代表着他已经想开了?离戎老伯看看防风邶,又瞧着小夭微笑着冲他礼貌点头,终是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了。
防风邶和小夭自然看到了离戎昶,两人并没打招呼,寻了个角落坐下。
小夭对离戎昶实在没有任何好感,他只是涂山璟身边的一条狗,如今狗主人死了,自然无人再给离戎家活路。
相柳对于离戎昶其实也不过是酒肉朋友,他在乎的人真的不多,以前也能和涂山璟坐一起喝酒聊天,却无法深交,三观本就不同频,结交也不过是表面,对于离戎家的惨状,他没有一点心虚和同情,小夭说的也没错,善恶终有报。离戎家的下场,真不算惨,最多没钱花罢了。以前捞了那么多,足够他们族人做点小本生意养活自己。
防风邶两人没理离戎昶,离戎昶却眼尖看到了他们,拿着酒瓶,大喇喇坐在防风邶对面,讥笑道:
“怎么!见到兄弟,连招呼都不打一下?连你也瞧不起我吗?”
“离戎昶,别在我这发疯!”
防风邶随手设下结界,把小夭护住,看向离戎昶的目光凌厉,警告提醒着他,他可不只是防风邶!
“我发疯?我现在这样子是谁逼的,我当你是兄弟。你和这女人第一次劫死斗场时,涂山璟就怀疑到你头上了,是我,极力为你遮掩过去,你倒好,接二连三地毁我饭碗,我如今这样,都是你逼的!皓翎大王姬!你们可玩得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