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新出的《算术启蒙》竹简,议论纷纷:"听说宗正院还要教冶铁和耕种?这秦王...莫不是要让龙子龙孙去当匠人?"
而在咸阳宫深处,李岩正盯着案头的《宗室名录》出神。新垣平小心翼翼地呈上热茶,却见秦王突然在嬴傒的名字旁画了个圈:"派人盯着他,过些日子让他去铁工坊当监工。对了,把他那支私兵改编成铁矿护卫队——记住,每个队里都要安插三个匠人工会的人。"
"王上这是要..."新垣平欲言又止。
"要化阻力为助力。"李岩拿起铁笔,在竹简上写下"军功爵制改革草案"几个大字,"旧贵族以为寡人在给他们体面,却不知这宗正院,才是挖空他们根基的第一锄。等他们的子弟都学会了冶铁和律法,谁还会跟着他们胡闹?"
窗外,春日的阳光正照亮咸阳城头的铁制箭楼。李岩望着远处连绵的工坊烟囱,忽然想起穿越初至时,在邯郸街头看见的那位卖草鞋的老匠人。那时他就知道,要改变这个时代,靠的不是血统和权谋,而是让铁器耕遍天下,让知识取代血统——就像昨夜那把削铁如泥的剑,看似锋利的是刃,实则是千锤百炼的钢。
而嬴傒们的反抗,不过是青铜时代最后的悲鸣。当宗正院的钟声响起时,一个新的时代,已经悄然拉开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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