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面使的声音似金铁交鸣,"此路封禁三百年,你这摆渡人也敢违逆冥诏?"
摆渡人的肉瘤眼珠咕噜噜转了转:"嗬嗬...当年你们封湖时,可没说这诏令永世不改!"
他腐烂的手指猛地插入胸口血肉口袋,扯出一串渡魂钱,"让路!否则老朽便让这湖水逆流入冥途河!"
"放肆!"银面使厉喝,身后几道血链对着小船疾驰而来!
“一个摆渡人也敢与银面使叫嚣!”
摆渡人不慌不忙,挥篙击碎三道血链,黑水炸起十丈高浪:"平日我懒得理你,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他猛地将船篙插入黑水,湖面顿时沸腾。
无数苍白的手臂从水下伸出,抓住白骨巨船的船底。
银面使冷哼一声,大手一挥,船身燃起幽蓝火焰,将那些手臂烧成灰烬。
"雕虫小技!"银面使踏着血链逼近,"今日便让你这喽啰永沉湖底!"
摆渡人突然扯下脸上血布,露出黑洞般的口部。
他发出一声尖啸,数十条小蛇如闪电一般直奔银面使。
银面使猝不及防,面具被小蛇咬住,发出"滋滋"的腐蚀声。
"这是...渊虺!"银面使的声音首次出现波动,"你竟敢豢养禁物!"
摆渡人趁机撑篙疾退,黑水在他身后掀起巨浪:"禁物?嗬嗬...你们封湖时,可没管过这些渊虺的死活!"
银面使怒极,米处一个令牌化作百丈巨刃劈下。
摆渡人却不闪不避,任由巨刃将小船劈成两半。
然而,碎裂的船身竟化作无数渊虺,钻入黑水消失无踪。
"幻象?!"
银面使猛然抬头,发现血月不知何时被浓雾遮蔽。
真正的摆渡人早已带着沈慕歌潜入湖底,借着渊虺的掩护向皇城方向疾驰。
"老东西!"银面使怒喝,"你以为这样就能逃脱?"
摆渡人的声音从湖底传来,带着讥诮:"小娃娃,你以为老朽在忘川摆渡三百年,就这点本事?"
他猛地扯开蓑衣,露出胸膛上密密麻麻的符文。
那些符文突然亮起,湖底顿时地动山摇。无数沉船残骸从淤泥中浮起,堵住了白骨船的去路。
"好好享受老朽的"船冢大阵"吧!"摆渡人大笑,"等你们破阵而出,老朽早已带着这丫头进了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