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星絮睁大眼睛看着柳韵瑶,嘴唇不自觉地发抖。\x.i?a*o+s·h~u_o¢h·o/u_.`c^o?m-
柳韵瑶笑着撩了撩自己的头发,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警告道。
“提醒你一句,你那四年在监狱里的视频,全在我手里呢。不想被公之于众,让所有人看到柳家大小姐的惨样,你最好老实点,趁早跟栩尘哥离婚,腾出这个本来就不属于你的位置。”
柳韵瑶说完,转身离开了。
在打开门的一瞬间,她的脸上的表情霎时变了,又变回了那个甜美可人,人畜无害模样。
柳星絮望着她的背影,想起这四年来的折磨,双腿发软,要不是用手死撑着墙,恐怕已经摔倒在地。
外面又传来柳韵瑶和傅栩沉的说话声,男的温柔宠溺,女的清甜撒娇,如此和谐美好。
四年里的折磨,廖秋萍她们的脸,不断往柳星絮的脑海里挤,让人头皮都是麻的。
柳星絮进了浴室,想洗把冷水脸让自己清醒过来,可是,双手止不住地发抖。
最后,一阵反胃,她抱着浴桶吐得天昏地暗,原本吃进去没多少的食物,全都吐了干净。
柳星絮坐在地板上,大口喘息着休息。
她狼狈得像一条伤痕累累的流浪狗。/k·s′j?x-s!w·.^c!o/m?
浴室的门再次被打开了,柳星絮猛然抬眸,在看到傅栩沉那张脸时,眼中的惊恐遮掩不住,浑身血液逆流。
看到柳星絮反应,好像自己是个会吃人的恶魔,傅栩沉的眉头蹙起来。
柳星絮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往后退了一步,“傅先生。”
傅栩沉的眉头蹙得更深了,大跨步往前走。
柳星絮还想后退,可是这个浴室不大,很快她就被傅栩沉一把扼住手腕。
“柳星絮,你又是在闹哪出?!”
柳星絮躲闪着目光,忍受着骨头仿佛要被碾碎,手却无论如何都抽不回来的痛。
“我,我没有闹什么。”
“呵……”
傅栩沉冷笑,冰冷的目光凝视着柳星絮的脸,像是一条顺着大腿不断往上攀爬的毒蛇,让人脊背发寒。
“今晚那个男人,跟你什么关系?”
柳星絮愣了一下,过了两觉才反应过来傅栩沉说的是刘博宇。
“我同事。”
“同事?!”
傅栩沉的尾调上扬,这两个字却咬得极重。
“那你这同事,对你还真是不一般啊?”
柳星絮沉默,总觉得傅栩沉的语气奇怪,不知道该说什么。-m¢a-n′k?a.n?s?h-u^.`c/o,m′
而柳星絮的沉默,在傅栩沉的眼中更像是一种默认,这无疑像一把燃料,助长了一场烈火。
“柳星絮,今天刚领了证,你别忘了自己什么身份!要是在婚姻存续期内,你再跟别的男人不清不楚的,你知道后果!”
傅栩沉甩开了柳星絮的手,柳星絮像一片飘飞的落叶,一直后退,直到扶着墙壁,才勉强站稳。
傅栩沉这是误会自己和刘博宇了……
但是,这场婚姻本来就是假的,既然傅栩沉喜欢的是柳韵瑶,也只跟她在一起,那自己到底怎么样,跟谁不清不楚,又有什么关系呢?
柳星絮想,或许是男人的洁癖心理在作怪吧。
柳星絮垂下眼眸,也生不出什么忤逆的心理了。
“我知道了,其实你大可以放心,我配不上他……”
刘博宇才二十出头的年纪,外貌出挑,性格又好,脑子也聪明,虽然不知道家世怎么样,但看他的穿着打扮,终归是差不了的。
最重要的是,他有一具健康的身体,和干干净净的身份背景。
这是已经留下刑事案底和缺失生育功能的自己无论任何也比拟不了的。
又是这句配不上……
记忆中的柳星絮从未有过自轻自贱的话语,甚至连想法都不会有,她永远自信得让人困惑。
可是,出狱后,她无数遍地说自己配不上……
配不上自己,配不上何泺生,配不上刘博宇!
为什么配不上?
因为有案底?
傅栩沉冷笑,“柳星絮,还在为坐牢的事委屈呢?”
提到这个,柳星絮微微一颤,恐惧慢慢将她包裹。
但是,她还是摇头,“没有。”
不敢。
四年的折磨已经让柳星絮明白了傅栩沉到底有多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