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兄,你闯祸了!可闯大祸了啊!”,朱儁转脸看着皇甫嵩道。?g′o?u\g+o-u/k/s^./c′o-m/
“是福是祸,我皇甫嵩一人担着,与众位皆无关!”
——
洛阳城
拂晓,大街上静悄悄的。
炎热的夏季逐渐过去,入秋时节,东风吹过,枝头的落叶正一片片飘落下来。
“驾,驾!”
洛阳城东边,靠近街市口的地方,一个官家的车夫正驾着一辆琉璃顶宝盖马车从繁杂的人群小贩中穿行而过。
“此乃张侯车驾,拦路者,杀无赦!”,车头的马车夫一边挥舞着鞭子一边大喊。
周围的行人见了无不胆寒,纷纷避让。
“他奶奶的,什么东西!”,路旁菜市口一个屠猪宰羊的粗汉子大骂道:
“一个朝廷阉党,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他娘的是皇上呢!”
“老刘头,不可胡说!”,路旁一个提着篮子买肉的妇人连忙制止道。
可好巧不巧,卖肉汉子的一番话还是穿过冷风徐徐吹进了车驾中乘车人的耳朵里。
“停下!”,车驾中的人叫道。
“吁!”
“是谁家的狗崽子这么大胆子呀,竟不把本侯放在眼里!”,车驾中的人探出脑袋来。
那人长得奇丑无比,小眼睛,塌鼻梁,尖嘴脸,满口的黑牙,说起话来就像被鬼吸干了阳气一般。*白*马.书`院! ^无?错+内!容·
街上的众人看见了,纷纷闭起嘴来,连大气都不敢喘。
放眼望去,只有那卖肉汉子对周围不理不睬,依旧狠狠地剁着案板上的猪肉。
“去,把那汉子给我拉过来!”,车驾中的人道。
片刻,几个官军模样的人大踏步走来,将卖肉汉子一把抓起来,扯着头发抓到车驾前。
“你可知道我是谁吗?”,车驾中的人看着卖肉汉子说。
“我管你是谁!”,汉子愤愤不平道。
“哼!”
车驾中的人哼哼两声
“那今天我就让你知道知道。来人呐,给我打!”
车驾中的人话音刚落,从一旁的队伍中站出来三个打手模样的人,
其中一个将汉子一脚踹倒,另外两个挥起一丈多长,碗口那么粗的棍子噼里啪啦朝汉子身上打去。
从拂晓一直打到太阳初升,直到汉子没了动静方才收手。
“行了,走吧!”
待车驾走后,众人纷纷跑上前看时,那卖肉汉子浑身被打得皮开肉绽,躺在一大滩血泊中没了动静。
“不行咱报官吧!”,旁边一个年轻人道。
“小伙子,没用的!”,一个中年汉子道:“你可知道刚才那人是谁吗?”
“谁!”,年轻人问道。+微^趣+小~说- ?最`新-章+节*更/新*快*
“当朝巨奸张让,连堂堂天子都被他玩玩弄于股掌之间,我等百姓又能奈何啊!”
年轻人听后不语,默默地往前门巷子口一栋深宅大院中走去。
——
天子寝宫
“陛下,药已经煎好了!”,一个小太监端进来一碗汤药半跪着呈到刘宏面前,
“咳咳咳!”
刘宏有气无力地翻起身来,手中拿着一条带血的手绢不停地咳嗽。
“陛下!您又咳出血了!”
宫女一旁惊恐地叫着,又转过头看着外面
“快,快给陛下传太医!”
刘宏喝了汤药,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寝宫外面,一阵车轮碾过青石路的咯吱声渐行渐近,刘宏侧耳细听着,忽然一骨碌翻起身来看着门口。
“去看看,是不是张让他们回来了!”
一个小太监领命出去了,片刻又急急忙忙地跑了回来。
“大喜事啊,确实是张侯他们回来了!”
“快,宣张让近前来,我要问话!”
——
寝宫外面
张让刚刚下马车,一个小太监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
“怎么了?”,张让问。
“陛下知道您回来了,让您进去呢!”。小太监答。
——
进了天子寝宫,隔着一层纱帘,张让装模作样地跪下道:“老臣张让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张爱卿,快起来!上前来!”,刘宏在纱帘后面有气无力地说着。
张让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