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作明代提花机的青铜梭,最后定格成闽越玉琮上雕刻的饕餮纹。
当他的指尖触碰到机械心脏表面的铆钉时,蒸汽时代火车汽笛的嘶鸣突然贯穿时空。
林宇的肋骨间传来齿轮咬合的剧痛,他看见记忆深处浮现出维多利亚钟楼的铜制钟摆——那正是他某个前世参与铸造的杰作。
"就是现在!"精灵的鹿角杖突然分解成无数蜂鸣的青铜齿轮,在空中拼凑出浑天仪的赤道环。
林宇将全身力量注入掌心的饕餮纹光刃,历代封印术的符文顺着他的血管奔涌,在刃尖凝聚成一点白炽的星芒。
光刃刺入核心的刹那,整片空间响起工业革命初期纺织厂的织机轰鸣。
黑暗气息如泄漏的蒸汽般喷涌而出,却在接触银盐星图的瞬间凝结成发条装置的冰晶。
晓萱的相机突然自动过片,民国底片显影的星轨竟在空中织出黄道十二宫的投影。
就在陈教授颤抖着掏出怀表准备记录胜利时刻时,核心内部突然传出蒸汽锅炉超压的爆鸣。
林宇的瞳孔里倒映出维多利亚熔炉炸裂的火光,他本能地想要后撤,却发现光刃已被核心内旋转的齿轮矩阵牢牢咬住。
"快松手!"神秘老人的吼声带着明代官窑开窑时的碎瓷颤音。
但为时已晚,核心表面突然浮现出《天工开物》里记载的水力鼓风机纹路,狂暴的反冲力裹挟着铸铁厂煤灰的颗粒,将林宇整个人掀飞七丈有余。
晓萱的旗袍领口突然渗出南宋医馆艾灸的焦糊味,她踉跄着扑向那个撞碎明代青砖的身影。
暗房显影的银盐星图在她身后片片碎裂,化作维多利亚时代电报局纷飞的电报纸。
当她的手指触碰到林宇的手腕时,发现那些轮回刺青正在皮下扭曲成蒸汽压力表的指针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