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看到符文像活过来的蛆虫在皮下疯狂扭动,那画面让人毛骨悚然。
神秘老人突然喷出大口黑血,血沫飞溅在空气中。
他布满老年斑的手掌却稳稳按住林宇肩头:"用你的血点它天灵!"
剧痛让林宇眼前发黑,他用力咬破舌尖,一股血腥味儿在口中散开,以此保持清醒。
他染血的拇指按上暗影魔额头。
当他的血与老人早先画下的血符相连时,洞顶渗下的水珠突然全部悬停在空中,形成无数面扭曲的镜子。
每面镜中都映出林宇不同时代的残影——握画笔的、捧药盅的、戴珠钗的......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暗影魔的躯体开始龟裂,“咔嚓咔嚓”的声音不断传来。
陈教授突然踉跄着扑向祭坛东南角,他沾满泥土的手掌在石砖缝隙间摸索着。
某块带着锋利棱角的玄武岩被悄悄攥进掌心,玄武岩表面冰冷而粗糙。
当暗影魔最后挣扎着昂起头颅时,老教授镜片后的目光死死锁定了它右眼跳动的幽绿火焰。
陈教授掌心的玄武岩在指缝间渗出阴冷湿气,让他的手都有些麻木了。
他盯着暗影魔右眼跳动的磷火,突然想起三个月前在闽王墓发掘现场——同样的幽绿色光芒,曾从墓室顶端的星图裂缝里渗出来。
当时他误以为是磷火现象的报告,此刻在喉头泛起苦涩的悔意。
石块破空的刹那,暗影魔脖颈残留的朱砂线突然绷断。
林宇看到陈教授镜片反光里映出自己染血的侧脸,那些嵌在青铜烛台纹路里的记忆突然刺入脑海:八百年前巫祝将烛台插入祭坛时,指尖也是这样发颤。
暗影魔的尖啸声被石块击中的闷响截断。
晓萱的手电光柱里,幽绿火焰如同摔碎的琉璃盏迸溅开来,碎片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林宇的指甲深深抠进掌心旧伤,三日前修复宋代药杵时留下的木刺还嵌在肉里,此刻却成了保持清醒的利器。
尖锐的疼痛让他的意识更加清晰。
当暗影魔的骨爪擦过肋下时,一股和南宋那场瘟疫相同的腐臭味扑鼻而来,熏得林宇几乎窒息。
他屈膝撞向怪物腹部裂开的符文,膝盖骨传来咬合机关般的咔嗒声。
在这短暂的瞬间,他又想起修复明代春宫图夹层时听到的机括声,那种熟悉的声音让他更加坚定了攻击的决心。
暗影魔鳞片下的筋肉突然痉挛着缠住他的小腿,那些暗红触须黏糊糊的,触感怪异,竟与民国百乐门霓虹灯管里的电线诡异地重合。
"就是现在!"神秘老人染血的符咒突然发出裂帛声。
林宇感觉有冰凉的东西顺着脊椎窜上后脑,就像前世握着画笔被权贵按在雪地里时,那支突然断开的狼毫笔尖刺入掌心的战栗。
青铜烛台在符文中心炸开青紫电光,“轰”的一声巨响,震得洞窟都在颤抖。
晓萱的惊呼声里带着哭腔。
林宇看到自己指缝溢出的血珠悬浮在空中,每一滴都映着不同时代的残影:握药杵的手、提画笔的腕、戴翡翠镯的皓腕。
当这些血珠串联成符咒时,暗影魔的哀嚎声突然变得空旷,仿佛千百个冤魂同时从地缝里爬出,声音在洞窟中回荡,让人不寒而栗。
暗影魔崩解的瞬间,洞顶悬停的水镜齐齐炸裂,“哗啦哗啦”的声音不绝于耳。
林宇重重摔在碎石堆里,后腰硌着半块雕花墓砖,坚硬的砖角让他疼得倒吸一口凉气,那花纹正是他上周亲手拓印过的闽越图腾。
晓萱的手电光扫过满地鳞片,那些本该坚硬的物质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氧化成灰,发出“簌簌”的声响。
"小心!"陈教授突然扑过来扯开林宇。
最后一片尚未消散的鳞片擦着耳际飞过,在林宇身后的石壁上蚀出冒着白烟的深坑,还伴随着“滋滋”的腐蚀声。
老教授的白大褂下摆被腐蚀出蜂窝状的孔洞,露出里面印着考古所标志的旧毛衣。
神秘老人用铜钱在灰烬上摆出七星阵,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咳嗽声在寂静的洞窟中显得格外凄凉。
晓萱正要搀扶,老人却用桃木杖划出警戒线:"别碰!
这些余烬带着轮回煞......"话未说完,洞窟突然陷入诡异的寂静,连碎石滚落声都消失了,静得让人心里发慌。
林宇撑着青铜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