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一个九年都在乡下,才刚回京的小姐却要参加校考,这不是摆明了自取其辱的吗?
更何况,祁逢还是祁相的千金。_0.0-小¨税!王. ¨免·废^粤?读′
霎时之间,这件事成了盛京城的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若是祁逢真的垫底,那祁家的脸面可就丢大了。
再说这件事似乎传到了延兴帝的耳朵里,若是祁逢校考如此不堪,祁独玉在朝廷上的脸面就也不知道往哪搁了。
等着看好戏的不止外人,祁家也有人比祁逢还要着急。
她已经数不清祁含词是第几次刻意询问她校考如何,也不记得二房投来了多少次讥嘲的目光。
五日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她的确厌烦了这些人。
想来今日贴榜后,哑口无言的便不是她了。
祁家一早便派了人去看榜,祁家人都坐在大堂里等待着结果。
祁逢和祁礼坐在一侧,都不参与堂里的寒暄对话。~卡+卡¢暁-税¢蛧+ ^追/蕞~鑫_漳\踕/
说来说去不过是那几句。
祁老夫人身子已然好完,因着祁逢日日给她煎药,对祁逢也比往日上心许多。
如今见祁逢不说话,以为她是忧心名次,便宽慰道:
“大姑娘倒也不用担心,功课什么的急不来,日后好好填补便是了。”
云妙仪有些幸灾乐祸:“是啊是啊,大姑娘若是有什么不明白的,含词便可教教你。”
话毕却是被老夫人剜了一眼。
祁逢没说话,祁礼倒是低声笑了,悠哉游哉地开腔:
“看来二妹妹这么多日不出门,不是悲愤难忍,而是苦读诗书了。”
祁含词一颗芳心都在卫科身上,当时得知他竟是断袖,还闹出一档丑闻,在祁家痛哭了好几天。后来还是被云妙仪教训了一通,才停了闹腾。
祁礼毫不留情地点破,让大家又想起来这件事,祁含词顿时面红如血。?晓*税~C·M,S_ ·追^嶵·歆/漳′节~
祁老夫人不悦的开口道:“都安静吧,看榜的要回来了。”
话音刚落,门口匆匆进来一人,正是去看榜的。
他脸上堆着笑,给在场的主子都行完礼后,从怀里掏出抄写的榜单,语气欢喜地道:
“回禀老夫人,这次校考,二小姐得了第十一,三小姐得了第三。”
祁含词几乎快失声喊出来。
不可能,她怎么可能做得如此平平,连三房都超过了她。
祁独玉见他跳过了祁逢,心下一紧,追问道:
“逢儿的名次呢?”
那人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些,看向祁独玉道:
“大小姐乃是此次文宣堂校考榜首!恭喜丞相和老夫人了!”
除了祁礼和祁逢以外,几乎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祁独玉更是惊愕地看向了祁逢。
祁逢,居然是榜首?
第23章 榜首
这人方才说,祁逢居然是榜首?
祁老夫人快快拿过了那人递来的抄写红榜。
只见榜头左侧第一列,赫然写着祁逢二字。
祁逢真的是榜首!
饶是他们百般不信,待看到红榜上的名字后顿时哑口无言。
大堂突然就安静下来,直到祁礼含笑开口:
“二妹妹不是备考许久了?怎得表现平平?”
他将刚刚云妙仪的话原封不动的送回去:
“以后若是有哪里不懂的地方,可要多来问问阿逢。”
祁含词气极,嘴比脑子快,话先说出了口:
“大姐姐九年都没念过书,这次却突然得了榜首,谁知道是不是用了其它法子...”
等她反应过来,话已经收不回去了。
云妙仪高声打断她:“住嘴!”
先不说文宣堂的校考一向公平,如果要说祁逢舞弊,便是说祁家欺君罔上,这可是大罪。
二房这个女儿,养得真的很蠢笨。
祁逢面上无愠色,在老夫人发怒前先站了出来,从容道:
“二妹妹不曾同我一起待过乡庄,怎知我九年不念书?”
“母亲离世前,凭记忆默出不少书供我修读。母亲离世后,每年月夕我都托卖货郎采买一些书,待新年送来。”
她偏头看向躲在云妙仪身后的祁含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