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走过,湿滑泥泞。`s,w¨k~x¨s_w/.,c~o^m¨
这艘船巨大,容纳了不少人。
有往来塞外京城的商人, 也有去往沿途的商贩, 三教九流, 鱼龙混杂。
“麻烦让让哎!”鱼贩子高喝一声, 手臂抬着两担子沉甸甸的鱼, 鱼腥味扑面而来。
凌緢揽着秦珏歌的腰,将她护到身边。
看着鱼贩子匆忙的疾步而过, 担子是竹子编制的,还渗着水,稀稀拉拉的, 滴到地上全是。
吟儿和二丫见状纷纷捂住口鼻, 皱着眉,满脸嫌弃。
“大小姐, 你看这人,真没规矩,弄得船舱内全是水,还让不让人走路了。”吟儿走到秦珏歌身边,难掩愤慨。
“都是为了糊口罢了。”秦珏歌掀起狐狸眼,温声安慰道。似对这样的场景不以为意,甚至这些场景她似曾相识。
“我们先回客房,放好行囊。”凌緢温声提醒道。
众人忙在凌緢的带领下,往客房内走去。¨第,一/看-书\网_ +最`新`章.节^更′新′快_
商船总共分五层。
凌緢选了最高层的客房,一来远离来往的客流,二来窗外能看到绝佳的湖景。房间木质结构,宽敞明亮,窗户是开着的。
湖面的风吹入房间内,与散落在地板上的阳光融合。
让凌緢觉得温暖又干净。
京城到塞外,山高路远。她们要在船上待上十二天。
好在准备了不少干粮和书籍,能打发在船上的生活。而且,隔几天,会在沿途港口停泊,到时候会给出一个时辰左右的时间下船去采买补给。
商船上也有膳房,供应每天的膳食。
只是环境和条件不能与京城的酒楼相比。
凌緢这是头一次坐船出行,表现出了极大的好奇。上了船,便在船内外走了一遍,熟悉了一下船舱各处的环境。
回来时,凌緢还买了些从小摊贩那里看到的新奇小玩意。′d,a~w+e/n¢x?u/e¨b/o`o!k-._c·o′m*
客房内,秦珏歌将她与凌緢的行囊都收拾的差不多了。正坐在椅子边休息。
吟儿,青儿,二丫三个人自上了船便只觉得新奇,各处去玩了,不见踪影。
凌緢推门而入,见着坐在桌前正在泡茶的秦珏歌,阳光落在她绝美的脸上,她周身的肌肤被镀上了一层金色轮廓,发着光般。
头顶的珠钗与手腕上白玉制成的玉镯照相呼应,给人一种岁月静好的安宁感。
鸣笛声响起,船缓慢的驶离港口。
透过窗户,看到港口那些送行的人,沿着长长的回廊,挥舞着手臂,与商船上的亲人们依依不舍。
凌緢走到秦珏歌身边,轻轻揽住她,将脑袋靠在她的肩膀上。
鼻尖嗅到熟悉的花香气息,她只觉得空落落的心有了安放之处。好在她们不需要面对这样依依惜别的场景。
此次去往塞外,短则三个月,长则半年有余。
凌緢不敢想象,与秦珏歌分隔这么远,那些个相思与想念,是多么的难熬。
“怎么了?”秦珏歌摸了摸凌緢的脸颊,察觉到她情绪忽然低落,关切问道。
“还好,不用和你分离。”凌緢靠在秦珏歌的肩膀上,任由秦珏歌抚摸着她的脸颊,内心被温暖占据。还好秦珏歌看出她的顾虑,还好秦珏歌提议她们可以做商船先行,还好,自己喜欢的人是秦珏歌。
秦珏歌总是顾虑着她的想法。
而且会支持她,并且与她站在一处,给予她无形间的力量。有一种哪怕全世界都背叛你,我也会义无反顾的站在你身边。
不会一味的为了她好,而替她做出选择。
而是不管她选择了什么,都会与她站在一处。这样的爱人,这样的妻子,让凌緢有了与女帝抗衡的底气。因为,她永远有退路,就是和秦珏歌站在一处。
“我们既然是妻妻了,不论遇到什么事情,我们都要同进同退。”
“好。”凌緢听着秦珏歌的话,浮现起笑意。此次塞外之行,凶险难测,她定是会尽全力保护秦珏歌。
因为早起赶船,吃过午膳后,凌緢困倦疲乏。
这几天为了筹备远行的行囊,又与郝宏伯规划着这次军队行径的路线,睡眠时间严重不足。
随着商船驶入湖泊之中,她的身体也真正放松了下来。
凌緢将窗户合上,让客房内陷入昏暗之中。
她褪去外衣,穿着中衣上了床榻。床榻不如家中的宽大,床板带着潮湿的气息。被褥是她们从家中带来的,带着被阳光炙烤过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