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她成年后唯一的朋友。,6/1′k^s¨w′.`c\o′m,
几杯暖酒下肚,凌緢撑着下巴,看着坐在对面的秦珏歌。
秦珏歌面不改色,眉宇间的宁静,像是能容纳百川的大海。让人忍不住被吸引,她不得不承认秦珏歌的天然魅力,不论是华伦山的昭昭,还是刚被她就回家时的秦珏歌,还是现在的她,她流露出来的每一面,都吸引着她,想要靠近。
“别喝醉了,又要我搬你上床。”秦珏歌抿唇,不经意的道了句。
“我现在的酒量可好了。”凌緢用酒杯抵着下巴,深邃的眼眸亮着光,看向秦珏歌时,总觉得两人的缘分匪浅。
“喝过一壶,便不能再喝了。”
“知道了。”凌緢应道。她心情不好时才会买醉,现在,她的心情还不错,觉得与秦珏歌难得有机会可以对饮,于是她贪杯了。
喝过酒,她的脑子会转的比平时慢一些。
撑着下巴,目光灼灼的对向秦珏歌。
“你说,待雪化了,你走了。!d,a′k!a~i\t?a~.\c-o?m¨”
“还会记得我吗?”凌緢心底升起一丝惆怅,秦珏歌回温府做千金大小姐去了,还会记得她这个与她有过口头婚约的人吗?
“那是以后的事情了。”
凌緢听了,摇摇头,掰着指头,数着日子。
再过两天就过年了。
年后,入了春,雪就不会再下了。
雪停了后,三四天,山路便能通驴车了。
到时候,她们便可以去京城了。
十根手指数的过来,她们能在小木屋里相处的时间。
“你书房里的那些东西,要不要搬回去。”凌緢抬眸,问。心口闷闷的有些喘不上气。
“你回温府后,找宫中的御医,拿到曼陀罗的草种,情毒就能解掉。”
凌緢一桩桩一件件的说着,像是交代即将离别时的话。不知不觉的,眼睛有些发酸,她挺舍不得秦珏歌离开的。
秦珏歌回到温府后,定是呆在深闺,估计两人很难再见到面。-2/s¢z/w`./c+o-m′也不会难,以她的轻功,可以堂而皇之的进入温府。
可那时候的秦珏歌,回想见到她吗?
秦珏歌二十五岁早已过了适婚的年纪,回了家会不会被温如元这个老顽固逼着去嫁人。
可那些人,哪有她了解秦珏歌。
凌緢想着想着,心里失落落,她踉跄着走到秦珏歌面前,蹲着身子,趴在秦珏歌的腿上,仰着头,看向秦珏歌,黑瞳亮晶晶的,带着炙热的火光。
“姐姐,要一直等我娶你啊。”
.......
次日,凌緢醒来时,只觉得脑袋一阵胀痛,她靠在床边,醒不了神。回忆起昨晚,自己也没喝几杯啊。怎么就醉了。
她似乎在秦珏歌身边,嘀嘀咕咕的说了许多醉话。
凌緢摸了摸身侧的床榻,一阵冰凉。
她坐起身,用力揉了揉发胀的脑袋,想要努力回忆昨晚,她好像对秦珏歌表白了,希望秦珏歌能等她。等她解决了王家的血案,然后,去温府向她提亲。
秦珏歌最后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啊。
凌緢幽幽的叹了口气。
要不再问问?
可昨晚她也是酒壮怂人胆,今天让她在问,她可真没了胆量。担心秦珏歌当她的面拒绝。那这最后几天的时光,都会被蒙上一层灰暗。
起床看到桌上留的纸条。
秦珏歌去绣房了,忙完今天的绣品,会去二丫家与绣娘们一块读话本,不需要她去接。
给她熬了醒酒汤,还有馒头,在锅里。
秦珏歌难得好耐心,事无巨细交代清楚,凌緢觉得自己像是父母外出打工的留守儿童。
凌緢喝完醒酒汤,吃掉了馒头。
推开门,雪停了。
门口也没有厚厚的积雪,入春的脚步,一点点的近了。
可凌緢心底的失落感,也一点点的升起。她感觉离春天越近,她离秦珏歌便越远了。
凌緢换好衣服,去了趟王妈家。
王妈气色变得更好了,也不咳嗽了。将虎符给她的那刻,王妈守了一年的秘密,也终于真相大白了。
凌緢和王妈交代了一下,年后的事情。
她会送秦珏歌会温府,然后去联络一下凌家旧部。
凌緢模样长开了,与十五岁时相差太大,个子也高了很多,那些曾经见过她的叔伯们,也不知认不认得出她的模样。
她眼窝深邃,眉宇利落。
不笑时,暗藏着汹涌的暗流,像是奔涌的野马,杀敌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