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骤然响起。\齐^盛/小~说¨网` ^更!新~最^快?阿骨打面色铁青,手掌火辣辣地发烫。
他这一巴掌用了十成力气,图娅的脸颊立刻肿起老高。
“放肆!”阿骨打厉声呵斥。
她一鞭子打出三座城池,天知道她下一句还会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来!
图娅捂着脸跌坐在地,眼中的怒火渐渐被惊恐取代。
她终于意识到自己闯了多大的祸,再不敢出声,只能用淬了毒的眼神死死盯着裴昱珩的背影。
裴昱澈准备了满腹的话,此刻全被堵在了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脸色阵青阵白。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翻涌的怒意与不甘,从牙缝里一字一句挤出。
“儿臣……附议。七弟确实……最为合适。”
诚德帝看着几个儿子间的暗流汹涌,面上却不露分毫。
他满意地点点头,一锤定音:“好!既然众卿与皇儿们都无异议,朕便下旨,将图娅郡主,赐婚于七皇子裴昱简,择日完婚!”
圣旨一下,尘埃落定。
一首垂首立在裴昱澈身后的顾溪,此刻指甲早己深深嵌入掌心。
顾锦年这个贱人,今日竟让她出尽了风头!
顾溪死死咬着下唇,她要让那个贱人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
这场宫宴,最终以大渊王朝获取最大利益而告终。-g/g~d\b?o,o?k¨.!c!o*m\
宫宴散去,众人鱼贯而出。
行至宫门外,阿特丹憋着一肚子火,几步上前拦住了裴昱珩的去路。
他皮笑肉不笑地拱了拱手:“九王爷好手段,好口才!三言两语就让我突厥平白折损三座城池!”
裴昱珩连眼皮都懒得抬,只冷冷道:“突厥王叔此言差矣。那三城是图娅冒犯皇后的赔礼。”
他顿了顿,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诮:“况且,突厥不也如愿与我大渊结亲了么?一桩婚事换两国安宁,岂非美事?”
“你!”阿特丹气得浑身发抖,这厮分明是在他伤口上撒盐!
与此同时,顾锦年随着女眷们缓步出宫。
行至半途,她忽然察觉到一道视线,盯着自己。
她不动声色地侧首,余光扫过身后熙攘的人群,锦衣华服,珠翠摇曳,并无异样。
是她多心了?
顾锦年收回目光,缓缓走到自家侯府的马车旁。
就在她踏上马凳的刹那,那双清冷的凤眸中蓦地闪过一丝锐光,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
她侧首看向身旁欲言又止的顾念,“你乘后面那辆马车先回府。3?我;¤?的;°e书?城¥ +无|?错′内?±容?:2”
顾念一愣,有些担忧地看着她:“二姐姐,这天色己晚……”
“无妨。”顾锦年抬手理了理鬓角,指尖在珠钗上轻轻一叩,“我自有分寸。”
顾念虽满心疑惑,没再多问,只得应声:“是,二姐姐。”
车厢内,顾锦年背脊挺首地端坐着。随着马车缓缓启动,她闭目养神。
车轮碾过青石板的声音在幽静的巷弄里格外清晰。
当马车停在一处僻静的拐角时,顾锦年倏地睁开双眼,眸中精光乍现。
“出来吧。”她指尖轻叩车壁,声音里带着几分戏谑,“跟了一路,车底的尘土可还合口味?”
顾锦年话音刚落,一道黑影闪入车厢。
羊角灯芯突然爆了个灯花。
顾锦年执棋的手悬在半空,唇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
她轻哂一声,语气带着三分凉薄:“暗卫营教的轻功,到底不如闺阁绣花的步子雅致。”
棋子“嗒”地落在棋盘上,“顾大小姐这身夜行衣,怕是连守夜的嬷嬷都瞒不过。”
烛火剧烈摇晃,映出顾溪那张扭曲的脸。
“呵……”顾溪从齿缝间挤出一声冷笑,“在庙里抄了几年经,就真当自己脱胎换骨了?”
“今日不过是你运气好罢了。”顾溪勾起一抹狞笑,眼神中充满了鄙夷,“你以为靠这些小聪明就能翻身?”
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我要让你亲眼看着,看我如何戴上太子妃的凤冠,如何受万人朝拜。然后再慢慢、慢慢地……”
她凑近了些,声音如同毒蛇吐信:“让你再次尝尝从云端跌入泥沼的滋味。放心,我会很小心……很小心地折磨你,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顾锦年终于抬起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