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锦年闻言,眼眶瞬间泛红,泪珠在眼中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零·点*看.书! ?无′错`内_容!
“父亲这是听谁嚼舌根?女儿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将五大三粗的秦家宝打伤?”她声音哽咽,带着委屈与不甘。
“你还敢狡辩!”顾准怒吼,“这是你外祖母亲口说的,怎么会有假?!”
因顾锦年被秦氏认作嫡次女,顾溪的外祖母,自然也成了她的外祖母。
顾锦年心中叹息。
就凭顾准这头脑,若非祖父只有他这一个儿子,爵位怎会落到他头上?
他将秦家视为至亲,可人家却只将他当作挡箭牌。
若祖父泉下有知,怕是棺材板都要压不住了。
她抬眸,泪眼朦胧地看向顾准,语气依旧平淡:
“我要去秦家问问,秦老夫人为何要污蔑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难道就因为我没有母亲护着,便随意往我身上泼脏水吗?”
顾锦年秉持着不被当场抓包绝不认账的原则,满脸委屈,仿佛受了天大的冤枉。
莲心站在一旁,悄悄咽了咽口水。
她虽知小姐身手了得,却没想到她颠倒黑白的本事也是一流。
看着顾准那副被忽悠得一愣一愣的模样,莲心忽然觉得,自己这点委屈也算不得什么。_小^说,C.M.S? ?最!新?章+节\更¢新¢快\
顾锦年瞥了一眼憋笑的莲心,收回视线,状似无意地提醒道:“秦老夫人为何会这种说?我又没事求她,不用急着把我推这么远?”
顾准一愣。
他心中疑惑顿生,顾锦年是没事求秦家。
但是自己有啊!
岳母为何要将这脏水泼到顾锦年身上?
这其中必有蹊跷。
他盯着顾锦年,试探着问:“若是为父有事求他们呢?”
顾锦年见顾准神色松动,知道时机己到,状似无意地眨了眨眼,语带深意:
“难道是父亲所求之事,秦大人办不了,或是怕受连累,想与您撇清关系?”
此言一出,顾准如遭雷击,瞬间恍然大悟。
是啊,皇上命他查案,九王爷又横插一手,秦家这是怕引火烧身,才急着将顾锦年推出来,当作撇清关系的挡箭牌!
顾准从未真正了解过这个女儿,此刻细细思量,竟觉得她所言不无道理。
他眉头微皱,语气中带着试探:“你有办法?”
顾锦年等的就是这句话。
她微微垂眸,似有些犹豫地开口:“若是不想让秦家脱离关系,倒也不是没有办法……”
“把顾溪嫁过去。`d?u!y?u-e!d~u?.·c\o/m′”
顾锦年说得轻描淡写,顾准眼中的寒光却瞬间乍现。
他还以为顾锦年当真有几分头脑,没想到,不过是借机报复,排除异己!
顾准的脸色铁青,语气森冷得几乎能掉出冰渣子来:“你可知那秦家宝是什么人?!”
顾锦年心中冷笑,她当然知道秦家宝是什么人!
不然,怎么能极力想让顾溪嫁过去?
她缓缓坐下,姿态优雅地为顾准斟了一杯茶,袅袅茶香,将她眼底的嘲讽尽数遮掩。
顾锦年语气不急不缓,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父亲也知道姐姐在宫宴上发生的事,名声尽毁,若是不嫁给秦家宝,难道您舍得让她到庙里做姑子吗?”
“秦家是姐姐的外祖家,血脉相连,他们还会亏待她不成?”
“再者,若是姐姐嫁过去,秦家只有秦家宝一根独苗,姐姐日后定会执掌中馈,届时,秦家和顾家……不都是父亲的?”
最后一句,顾锦年说得意味深长,将顾准心中那点隐秘的贪婪,彻底勾了出来。
顾准心中一震,眼神闪烁不定。
他从未想过,顾锦年看事竟如此通透。
这些连他自己都未曾深想的盘算,竟被她一语道破。
是啊,若是顾溪嫁入秦家,秦家的家业迟早会落入顾家手中。
他心中那点对顾溪的怜惜,瞬间被利益冲淡。
顾锦年冷眼旁观,心中嗤笑。
顾准果然是个唯利是图的人,禁不住诱惑。
刚想到这些,顾准心中刚燃起的兴奋,又被愁容所替代,眉头紧锁成一个川字。
顾锦年将他的神色变化尽收眼底,却不动声色,佯装关切地问。
“父亲,您这是怎么了?姐姐嫁到秦家,难道还不能解决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