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一愣,随即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改天我也向顾二小姐讨点花茶喝喝。.微′趣·小*说? +首?发¢”
伽罗轻哼一声,懒得再理他,目光重新投向院中那几人。
许敬先懒得理会裴昱珩这幼稚的行为,只淡淡瞥了他一眼,便将目光转向顾锦年,语气温和:
“锦年,我来为你把一下脉。”
顾锦年心下了然,许敬先定是己知晓情丝绕是下在她身上。
她也不扭捏,落落大方地将皓腕自衣袖中伸出,递到许敬先面前。
那截手腕欺霜赛雪,肌肤细腻如凝脂,在阳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
裴昱珩听到这句锦年眸光一紧,几乎是出于本能,他“唰”地一下从怀中掏出一方素白的锦帕,动作迅捷地盖在了顾锦年的手腕上。
“男女授受不亲,许太医还是隔着帕子诊脉为好。”裴昱珩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
许敬先的动作微微一顿,停下了掏帕子的手,却并未表现出任何不悦。
他神色如常,修长的手指轻轻搭在锦帕之上,凝神为顾锦年诊脉。
院中静谧无声,唯有微风拂过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
几只蝴蝶在花丛中翩跹起舞,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片刻之后,许敬先缓缓收回手,见她脉象平和,并无任何异常,这才放下心来。?k!a^n+s!h`u~d·i/.·c¢o?m′
他走到桌边,提笔写下一个药方,递给顾锦年:“这是调理身子的方子,你按方抓药,服用三副便可。”
顾锦年接过药方,只一眼,便知这是补气养血的方子。
她在寺庙多年,寒冬腊月也用冷水洗衣,身子早己寒透。
每逢癸水来临,小腹总是坠痛难忍。
前世,身上带伤是家常便饭,她早己习惯了各种疼痛。
腹部的疼痛虽折磨人,却也在她能忍受的范围内,因此并未将这事放在心上。
对她而言,疼痛不过是另一种形式的陪伴,早己融入骨血,成了生命的一部分。
她习惯了忍耐,也习惯了独自承受。
如今有人为她的身体着想,她还有些不习惯。
裴昱珩见许敬先给顾锦年开药,长臂一伸,一把将药方抢了过去。
他蹙眉细看,却看不出个所以然,只觉得这药方上的药材,都是些寻常之物。
“你哪里不舒服?”裴昱珩眉头微拧,转头看向顾锦年。
许敬先看着裴昱珩的动作,眸底闪过一丝得意。
他终于有一样强过裴昱珩了!
他清了清嗓子,语气温和却带着几分炫耀:“这是给妇人补气血的方子,女子来月事时服用,便不会腹痛难忍。,如!文*网, /已/发.布^最!新\章_节^”
说这话时,他的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裴昱珩,仿佛在说:“这种事,你可帮不上忙!”
顾锦年听着许敬先语气有些不对劲,又看着裴昱珩瞬间沉下来的脸色,忽然觉得有些微妙。
她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两个平日里运筹帷幄、杀伐果决的男人,此刻的互动竟带着几分……孩子气?
“咳……”顾锦年清了清嗓子,准备下逐客令,“多谢许太医,这方子我收下了。”
她边说,边伸手去接裴昱珩手中的药方,却被他避开了。
“本王先替你收着,待寻得上好药材再给你送过来。”裴昱珩面无表情地将药方叠好,动作一气呵成,塞进自己怀里。
许敬先看着裴昱珩的动作,唇角微微勾起。
那笑容中,带着几分得意,几分挑衅,还有几分……顾锦年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她有些头疼地揉了揉眉心,这两个男人,一个比一个反常,这唱的到底是哪一出?
前世,她为太子鞍前马后,见惯了朝堂上的尔虞我诈,却从未见过这般……幼稚的行径。
她忽然想起,似乎有一会儿没听到莲心的声音了。
“你过来。”顾锦年随手招来院中的丫鬟。
正要洒扫的丫鬟放下手中的扫把,低眉顺眼地行礼:“二小姐有何吩咐?”
“莲心回来了吗?”
丫鬟摇了摇头,声音细若蚊蝇:“回二小姐,莲心姑娘还未回来。”
顾锦年闻言,眉头微蹙,心中纳闷。
莲心一向腿快,点心铺子,离平阳侯府并不算远,按理说早就应该回来了。
“来人。”她心中隐约感觉到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