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4年。-0′0¨小.税?惘~ .埂?欣,嶵¨快_
最近,要说这儿老北平有什么新鲜事,当属那穿着洋人军装的小女娃子。
军阀混战搞得人心惶惶,听说东北张大帅那又是修铁路,又是建工厂,机遇多,都出城闯关东去了,城门泱泱的人群,鲜有往里面进的。
这倒让城门警卫老徐省了不少活,他巴不得城里人越少越好。
都说北平这是首都,不打仗,他才不远万里来谋一份闲差,谁曾想这里三天两头就是罢工停学,上街游行,又是叫什么“五西”,又是扯什么“新文化”。可把他们这些警卫累得够呛,搞不好还得赔出人命!
老徐揣着手,眯起眼睛看向城外大道,只见远处有一个人影缓缓走来,那打扮像是当兵的。身旁跟着一条大黄狗,没见过的品种。黄狗身上卧着一只黑猫,长得还挺秀气。
老徐笑嘻嘻地迎上前,离近一看,嚯,是个黄花大闺女,长得那叫一个白净纤细,不像是穷苦人家出身。
估摸是城里哪家的大小姐玩军人过家家游戏呢。
“我要进城。”二妹说。
“小姐,您是哪家的啊?城南李老爷的?还是城北王将军的?”老徐态度恭敬,“您说下,咱们就免了那些程序。”
“都不是,我外地人。”
“哟……您看看这就难办了。”老徐一听不是本地人,小歪心思就露了出来,“那我得好好检查一下姑娘您身上有没有什么违禁品。·白\马^书.院· ?毋?错^内^容.”
他刚一伸出手,就摸到了什么硬邦邦的东西,瞪眼一瞧,惊觉这姑娘腰带还挂着真家伙呢!
那手枪的设计老徐从没见过,铁定是洋玩意,而且还是上等货。
老徐像只苍蝇一样搓着手,“姑娘啊,这城里可不方便带着这危险玩意,得交给我们警卫保管。”
二妹瞥了一眼城内的那些外国军人,腰间都挂着枪,个个神气十足。于是指了指他们,说:
“我跟他们一样。”
老徐听了一愣,随即捂着肚子大笑,“哎哟,穿个洋人衣服还真把自己当洋老爷了?”
周围几个凑热闹的地痞流氓也跟着笑,一个人上前扯了扯二妹的军装,“质地还不错——”
话没说完,他就被撂倒在地,硬邦邦的军靴踩在他脸上。
这小流氓一下就怒了,他活这么大岁数,就没吃过这种亏,还是栽在一个女人手上!
“奶奶滴!”
二妹掏出藏在斗篷里的德式步枪,把枪管塞进了那人嘴里。
“自己走,还是我送你上路?”二妹冷冷地说。
那流氓一下子泄了气,但还没死心,呜呜地回头叫那几个同伙。那几个家伙抄着家伙从不同方位袭了上来,一眨眼的功夫,便像一排萝卜一般扎进了北方的黄土大地中。*萝¨拉,小.说· ?埂¢新¢罪`全+
二妹拍了拍手,瞪了警卫老徐一眼,就把那两腿发抖的老徐吓得瘫倒在地,手指着城门的方向,牙齿打颤说不出话来。
望着大摇大摆进城的二妹,他一步三跌地奔向军队驻扎的地方,报告了北洋政府。
进城没多久,二妹找了个小吃摊吃点东西,点了个老北平特色豆汁儿配焦圈。
她以为那玩意跟牛奶差不多,猛灌了一口,脸色一青,捂着肚子趴在桌上。
狗舔了一口,呜咽一声,以相同的姿势瘫倒在地。
猫耳朵一立,喵喵叫着。二妹额头冒着虚汗抬起头,身后齐刷刷一排枪正对着她。
是穿着灰蓝色制服的北洋军。
远处的汽车上,从窗户里探出了个光头。
“这是搞啥呢?”光头叫司机停下了车。
只见几十个军人正一点点包围着一个女孩。
“娘希匹,这北洋政府果真不是东西。”光头叹了口气,忽然察觉到了什么,下车离近一看。
果然,那女孩胸上别着的是铁十字勋章。
他认得,那是德国人的玩意。
他在日本陆军士官学校留学时,日本军界当时深受德国普鲁士军制影响,他也被德国人那时髦的玩意吸引,默默记在了心中,打算以后也整个青天白日勋章。
光头托着下巴思索了一番,拨通了一个特别的号码——是东交民巷那栋“尚未归还的前德国公使馆”内的德国联络官办公室。
没过一会儿,一辆挂着德国商会牌照的轿车驶来。车门一开,下来的是一位西装笔挺的金发男子,神情肃穆,其后还跟着几名身穿灰色旧式制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