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过招呼走到她跟前,看着那包裹,提醒道:“很抱歉没有提前告知你,这趟出差须得简便出行,再者,现世的物资十分丰富,不需要特准备什么的。-我`地,书¨城_ ′耕+欣.蕞`哙+”
“现世也有好吃的食髓鸟蛋吗?”她有些伤脑筋地蹲下拆开包裹,露出里头一堆的极品食材,饶是鬼灯都沉默了。
“我是听说您要到现世的公司上班,这才想着多带些食材给您准备每日的便当,也不知道现世的食材您吃着会不会不习惯……”她叹了口气。
鬼灯也跟着蹲下,帮着把那一大包的东西收了起来,面上没有变化,心里却是激动的:“这些东西虽然无法全都带到现世,但是回来了也是一样能享用的。”
阿保点点头:“那我可以挑几样好带的吗?”
“那当然。”
鬼灯对吃的一事十分讲究,而阿保对做吃的十分讲究,两人立刻在这方面达成了共识。
从地狱去现世有不少出行方式,但鬼灯一般选择乘坐胧车,还是趁人都在休息的午夜时分出发,比较不容易惹人注目。
大部分来现世出差的狱卒都是这么个套路,所以不怪大半夜不睡觉在街上游荡的人撞见点什么不得了的东西。.秒^彰!結+晓?税.旺, _勉\沸_越_毒/
鬼灯坐在胧车上,一边看着文件,一边跟阿保聊起午夜怪谈,阿保对这些很感兴趣,一边感叹鬼灯的知识储备,他讲故事的本事也是没得说的。
“所以裂口女是真的存在的吗?”阿保眨巴着大眼问。
闻言鬼灯放下手中的文件,看向听得十分专注的阿保,解释道:“是存在的,而且是由人类变成的妖怪,大体上和怪谈上差不多,会在路上埋伏对小孩子出手。”
阿保皱眉:“为什么非得对小孩子下手?”
“也不是指针对小孩,只是她喜欢在学校附近游荡,大概那样比较好寻找目标吧,如果是在午夜深巷中的话,遇到hentai流浪汉的概率会比较大,那时候她应该考虑的是自己的人身安全。”
“斯……”阿保想了想,摇了摇头,“但是针对小孩子有点卑鄙。”
鬼灯整理起了文件,慢条斯理道:“在传闻闹得沸沸扬扬的时候,短时间激增了不少亡者,还是幼童,我们接到太多投诉,所以哪怕她是现世的妖怪,我们也必须把她引到地狱去。-求/书~帮_ `已¨发′布¢罪.薪′蟑`截,”
“所以她现在在地狱啊。”阿保替小孩子们松了口气。
“是的,但现世的妖怪不在地狱的管辖范围,所以她正在鸦天狗警察局服刑,据说刑期是三百年。”
阿保不由担心:“那她出去以后要是变本加厉再逮着人不放呢?”
鬼灯满脸坦然:“再去抓一次就得了,也并不是什么费力的事儿。”
阿保若有所思,然后品出了不对劲:“听上去裂口女是您抓的?”
鬼灯抬眸,一本正经:“当时刚好在考察,顺手帮了个忙。”
阿保对鬼灯的能力完全不怀疑,所谓的顺手,可能真的就只是顺手,那令人胆寒的都市怪谈,就这么被“顺手”拘捕了。
她眼睛亮晶晶的,满脸的崇拜和尊敬:“鬼灯大人可真厉害。”
“没有的事。”他一如既往谦逊。
毕竟在他的认知里,那的确算不上什么特别的。
路途遥远,鬼灯怕她无聊,收起公文后便跟她说起其他怪谈来,一路下来,阿保除了了解到那些为人津津乐道的传闻背后的真相,也对鬼灯有了新的认知。
基本上只要是阎魔殿的人在提到鬼灯的时候就没有不感叹他的才能和手腕的,她也万万没想到,他居然会和那些传闻牵扯这么深,有些甚至是他“一手促成”的。
能流传下来的故事固然精彩,但在故事里的他又是那样聪明机智的,和平时埋头工作的他完全不一样。
“那鬼灯大人活着的时候是怎样的呢?”阿保只知道他曾是孤儿,其他的事一无所知,她真的很想知道他更多的事情。
鬼灯抬眸默不作声地扫过去,她正捧着脸满脸认真地看着他,心思都写在了脸上,十分好懂。
而后,他将自己被村民祭天的过去告诉了她。听完她心疼得脸色都苍白了,眼眶红红的,隐约有泪光在打转着:“对不起,鬼灯大人,我不该问的。”
“不,那段故事没什么好介怀的,你不必自责。”毕竟有仇他都是当场就报了的,当时对村民的诅咒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