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继续吃巧克力酱一边很熟稔地走进奖杯室,西里斯·布莱克和前几天蹲在医疗翼的储物间一样蹲在那里,他动作很慢地转过头来,一直盯着她看,好像她是什么奇形异种一样,伊迪丝忽略了他的目光,用余光扫了他一眼,他的两只手肘夹在膝盖上,仰着头,黑色的卷发垂在眼睛上,那种张着嘴皱鼻子的表情却显得他很帅,她经过了他,开始观察架子上的奖杯。^看^书′屋~暁′说*网· /埂′薪+醉_全?
“你又来了?”
她没有理会他。关你什么事。
“喂。”
她咬住勺子,抬起魔杖给了他一个锁舌封喉,她听见西里斯在她身后气急败坏地扭动着身体,他用自己的魔杖把咒语给解开了。
“你到底是犯了什么毛病?”
伊迪丝用勺子柄指着他,闭上眼睛,舌头抵住上颚,“你最好在我给你一拳之前赶紧滚蛋。”
“你有必要对所有人都这样刻薄吗?”
“谢啦,你真好笑。”
“什么?”
“你可以让我一个人安静一会儿吗?”伊迪丝加重了语调。!精\武-小!说*王~ ′首?发\
“嘿,到底发生了什么?”
“呃——我知道的是,你差点害斯内普去死,更糟的是,差点害莱姆斯失去所有。”
“我说的是你,你发生什么了?”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其实我听说了一些,穆尔赛博和埃弗里羞辱了你,然后你用恶咒攻击了他们,被麦格抓住了,叫去了办公室,詹姆还和我说你顶撞了斯拉格霍恩。”
“他是怎么知道的?”
“秘密。”西里斯走回了他原来的位置。“你觉得自己清高,说你不会做出我那样的事情,我们又有什么区别呢?夏瑞恩?”
“我们的区别非常大。”伊迪丝以搅拌着罐子里的巧克力酱这种方式来压住对他破口大骂的想法。
“你吃完没有?”
“显而易见的,没有。”伊迪丝挑了一下眉毛。
“你不生我气了?”
“不可能的事,谁叫你又提起的?”
“那还是聊别的,穆尔赛伯和埃弗里对你说了什么?”
“你问这个干嘛?”伊迪丝依靠在橱窗的玻璃上,“他们说我天生就该嫁人,天生就该被男人骑,天生就该给别人生孩子当奴隶,还说什么了?我忘记了,也不重要,他们本来还想骂我朋友,然后就被我揍了。`h/u~l¨i*a!n^b!o′o-k?.^c+o_m-”
“嘿,别听他们说的那些屁话,你干得不错。”西里斯冲她勾了一下嘴角。他看起来帅极了。“如果我是你的话,我肯定会更恶毒一些。”
她也笑了一下,“你本来就比我恶毒。”
“听着,夏瑞恩,斯内普他也不是什么好人,明白吗?他那时已经对月亮脸的身份有一定怀疑了,你觉得他会怎么做?我承认我这样做是有失偏颇,但不还是保住了莱姆斯能继续待在霍格沃茨吗?”
“所以我该夸你聪明吗?重要的不是那些,重要的是你辜负了莱姆斯的信任,你让他伤心了。”
“我以为你会说重要的是鼻涕精的命。”
“呃——从正常角度来看那是更重要,我只不过是感觉你好像对生命这种东西很漠视,更别说你讨厌的人的生命,那肯定说服不了你,你更在意——兄弟情谊之类的?那会更容易让你认识到你这个错误的重要性。”伊迪丝一边点头一边说,她用勺子撇了两下巧克力酱。这句话引起了他的注意,西里斯瞪大眼睛,然后又笑了,“你挺有意思的,夏瑞恩。”
“嗯,那怎么了?你想骑我吗?”她的嘴抿上勺子,吃了一大口巧克力酱,弯起眼睛,她收到过的情书上告诉她这样会显得很纯真,“你脸红了,抱歉,我就是这样口无遮拦的。”
“你真的太刻薄了。”西里斯重新板起了脸,还是那副高傲的样子。
“我没有刻薄。我不在乎你脸不脸红,我不会跟别人说的。”
“你不会跟别人说,不代表你可以口无遮拦。”
“对不起,我会改的。”
西里斯没有张嘴,从鼻腔里倒吸了一口气,他好像吃了一惊,“詹姆和我说,你顶撞斯拉格霍恩是因为他叫你道歉,你说那不可能,其实他没说什么过分的。”
“我只会为让我感到羞愧的错误道歉,我觉得穆尔赛博和埃弗里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