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穿衣服啊?”
陈惊杭向着光站,胸膛上的咬痕和草莓印像是放映机,一遍遍在游夏脑子里重复昨晚他的行为。,我.的^书!城~ +更!新·最\全^
“靠,我觉得自己像个傻逼。”面对这些要好几天消除的“罪证”,游夏双手捂住了脸。
“你最近别下楼了,我给你端饭上来,别让舅舅看见,不,别让任何人看见。”
陈惊杭说,要不然回家吧。他可以在家里的阁楼上藏起来。
阁楼——校服。游夏很快联想到这点,识破了陈惊杭的诡计,让他别做梦了。
陈惊杭从身后环住游夏,下颌枕在游夏肩上笑的时候,游夏感受到他胸腔的震颤。
他的手指被把玩着。陈惊杭咬字慢斯条理,轻悠悠的,“刚才看见你和隔壁那个撒尿的在楼下。”
话说了一半,醋味隔着纱布盖飘出来,似有若无。¢萝·拉+小.说. /更-新·最.全\配上不同寻常的咬字节奏,游夏很难不怀疑陈惊杭是不是被夺舍了。
还是说恋爱会让人智商直线降低,变成嘿嘿笑的傻子?
“什么撒尿的,你不要提起我的黑历史。”
游夏从裤兜里摸出来一张照片,拍到陈惊杭脑门上,“拿去,别成天翻出来看,最后秃噜皮了。”
陈惊杭相册里还有五百多张偷拍他的照片,居然只是近一年的。
……不愧是军校出身的,游夏从没发现他什么时候被记录进了陈惊杭的秘密镜头里。
五岁的游夏比七岁的游夏,脸上的婴儿肥要多些,乌瞳湿漉漉的望向镜头,嘴角抿着青涩的笑,在他的身后,是一片月色下盛开的镜华莲。蓝白相间的莲花花苞绽放,露出来最脆弱的部位,就像花海前的小男孩,让人心口一软。
陈惊杭嘴角不由得上翘,他早看到了游夏从宋白手里接过这张照片,那时候的心情已经很好了,现在没想到游夏会直接把这张照片给他。0*0,小^说·网′ +追\最\新^章·节`
他要把这张照片摆在阁楼照片墙最中间的位置。
他狠狠压制了嘴角的笑,不让自己笑得过于变态。从前他习惯在任何时候保持一张扑克脸,他习惯封闭自己。
游夏也察觉到陈惊杭这种转变,好像是对他才有的转变。在外人面前,陈惊杭还是那副冷淡提不起兴趣的模样。
游夏捏着陈惊杭的嘴角,向两边翘起,陈惊杭在他手中笑得滑稽又宠溺。他也忍不住笑了,“要不要玩个游戏?我说一个我的秘密,你说个你的。”
陈惊杭点头。
游夏脸上有些心虚:“第一个呢,就是我们高中的时候,有一次周五放学,你自行车轮胎是我戳爆的。”
那天据小道消息,会长脸都是黑的。这种行为显然是在挑衅学生会的权威!学生会里会长的跟班们扬言要找出凶手,然后上报给教导主任。
可一直查不出来是谁,最后不了了之。游夏暗自庆幸。
游夏低着头说完第一个秘密,颇有检讨意味,等了半晌没等到回应,抬头——陈惊杭面色平淡。
“你不会早就知道了吧?”游夏说。
当时那群跟班还囔囔着让“凶手”吃不了好果子,在一中混不下去。
陈惊杭自然要为游夏规避掉这种麻烦。
所以当跟班在积极寻找凶手时,他把方向带偏,最后让他们怀疑到了教导主任头上。也是荒谬,谁敢到教导主任面前问是不是他戳破的轮胎?
当年的学生会不好进,不好管。因为存在许多崇拜权势、刷存在感的有钱子弟。学生会一开始是他们的天下,最初设立的目的也是为了方便他们刷所谓的“管理经验”。
游夏讨厌学生会,讨厌会长,更讨厌一群以陈惊杭为首的学生会跟班。
他还记得当初踩他书包的人是谁。学生会里很多人都看不惯他,经常找他麻烦,要么故意撞一下,要么踩一下书包。如果陈惊杭这个会长不在场,他们找麻烦的幅度更大。
他忘记听谁说过,学生会那群跟班崇拜陈惊杭的原因有两个,一是陈惊杭每次以断崖式的分数拉开与第二名的差距,稳居第一,这让学生会那帮学渣甚为激动,仿佛自己考了第一。二是陈惊杭不论对谁都很公平,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在全心全意建设一个更好的校园,没有私心,不由得让人佩服。
想起这件事,游夏说:“你当然对谁都很公平,当时还喜欢我呢,结果天天扣我分的也是你吧。”
分不是故意扣的,因为游夏真犯规了。很多时候游夏在逃课违规的路上,他是故意踩点抓的,因为他想和游夏单独待在办公室,看他安静写检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