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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即使这样,提溜高玉杰的人仍旧是嫌恶地捂住鼻子。
一旁,高志弘被人架着以头抢地,本就不高的鼻梁骨几乎要被砸得凹陷进去,一张脸模糊得只能看见血色,嘴里含糊不清地叫着。
肖姗的注意力全在高玉杰身上,她巴不得这群人现在就把高志弘打死!
自从上次她拿出那张卡给这群人后,高志弘对她的打骂更加频繁了,喝了酒撒酒疯要打,没喝酒清醒着也要打,就因为她背着他存钱。
狗屎的男人!也不想想要不是那五万块钱,他们一家子会被打成什么样?!尤其是玉杰,玉杰年纪还这么小,哪里受得了那群人的毒打?!
窒息边缘,肖姗猛吸一口气,回过神来,“咣咣”往地上磕头,地板上都是血印,嘴里还乞求着:“求求了,求求你们,真的没钱了,我们连地暖都开不起,年货都没置办,真的没钱了……”
为首之人不为所动,老赖的路数他见得多了,继续威逼道:“我们可从来不会空着手回去,你总得给我们点什么。+x-k,a¢n+s¢h-u+j_u?n+.~c\o¢m^”
肖姗跪在地上仰起脸看看领头的人,目光晃了晃又转到高志弘那边,张着嘴不出声道:“他!你们把他带走!心肝脾肺肾想拿哪个拿哪个。”
“嗤,”那人仿佛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笑出声,“你以为我们傻啊?一个酒鬼,哪个内脏是好的?拿他有屁用?”
挨打中的高志弘听见动静,不用想就明白了怎么回事,他睁着肿胀的双眼盯着肖姗,里面的恶意浓得有如实质。
肖姗不禁打了个寒颤,颤颤巍巍地继续求饶:“我!我!我跟你们走!”
“呵,”那人再次笑出声,“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你能有什么用?识相的话就把房本拿出来,年后拿着钱去赎。”
肖姗二话不说立马踉跄着起身去找房本,倒是高志弘一听对方要房本,原本奄奄一息的人忽然像回光返照一般破口大骂:“你个不要脸的臭表子!别动老子的房本!那他妈是老子辛辛苦苦赚来的!”
为了高玉杰,别说房本,就是搭上自己的命肖姗都绝无怨言,不就是事后会被高志弘打吗,走一步看一步,先把他的宝贝儿子救下来要紧。?求?书′帮/ ¨首?发-
她急匆匆将房本找出来交给领头的那个人,速度快得好像没受伤一样。
为首的人接过房本满意笑笑,一示意,提溜高玉杰的人就松开手,肖姗急忙冲过去抱住自己的宝贝儿子,母子俩痛哭流涕地抱在一起,足可见母子情深。
领头的人又一示意,打高志弘的人停了手。
“一个月内再不把钱还上,你们这房子可就归我们了,”临走之前,那人幽幽道,“听说这里要拆迁呐,啧啧,不还更好,我们就赚大发了。”
一行人洋洋洒洒离去,留下残破的家和鼻青脸肿的一家三口。
高志弘咕扭着躲到背风的地方,恶狠狠盯着肖姗,“你个败家娘们!谁他妈让你把房本交出去的!”
没搭理被打得动弹不得的高志弘,肖姗踉跄着起身,扶高玉杰到里间,倒出一盆热水,又找出干净的衣裤,耐心温柔道:“玉杰,擦一擦,然后把新衣服换上,妈去给咱做年夜饭。”
高玉杰整个人像被吓傻了一般,抓着肖姗不松手,嘴里喃喃:“妈,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肖姗的眼泪“唰”一下就出来了,脸上又是两道血泪,她抱住高玉杰:“玉杰乖,你不会死的,妈不会让人再欺负你的。”
她将下巴搭在高玉杰肩膀上,满心都是怨恨,好好一个除夕被搅和成这样,一切的源头都是高莘!他要是答应那个陈总的要求哪还有这么多事?!
高莘,这个仇她一定要报!
还有高志弘,自己当初真是瞎了眼,竟然看上这么一个玩意儿!他怎么还不死?!
屋外,高志弘感受着难捱的疼痛和刺骨的寒冷,心里升起一个阴毒无比的想法:高莘长得细皮嫩肉的,既招女人喜欢还能勾搭男人,抓住高莘去卖,绝对是个稳赚不赔的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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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家,祝睿晨吃过药后很快就缓解过来,一家人忧心不已地围在他床前。
经过祝睿晨的再三保证,家人们才相信他是真的没事,继续一起过除夕。
别墅里有好几个餐厅,每次除夕,一家人都会聚在放置圆形餐桌的那间餐厅,寓意圆圆满满。
桌上是堪比国宴的珍馐,祝家人依序而坐,和和美美地享用年夜饭,然后又隔着巨大的落地窗欣赏定制的烟花秀,惬意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