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毕竟顶上面对的不是外界温暖的阳光,而是稍微高了一些的洞穴上壁。\w¢z-s`x.s¢._c-o/m!
这一段小段能呼吸的地方就是逐空说过的气室。
也难怪古弘年也这么有恃无恐地把三个人关在一起了,即便水下是一处通往外界的洞穴,即便闸门的开关就在附近,也根本无人能逃。
若没有莫祈君变态的非人构造,一般人连镣铐都解不开,即便真的有力大无穷之人把锁弄开了,他敢往这洞穴里面钻吗?如果不是逐空正好知道逃脱路径大致的情况如何,莫祈君与林疏昀绝对不敢把这洞口当作逃生口。
因为从洞外看去,洞里面就像是一口横着的水井,深不可测宛若无底,没人知道尽头还有多远,更不可能想到还有一处得以喘息的中间场所。
在不了解的人眼里,这就是通往更痛苦死亡的绝路。
知晓后面的两人差不多到憋气极限了,莫祈君再度使劲拉扯衣服绳,希望他们能再快点接触空气。^微·趣`小?说~ -无?错-内+容\
头颅接连上浮出来的那一刻,她在心里松了一口气,又往前游了一段距离,给他们让出路来。
看着两个人面色发紫,大口喘气的样子,她没有感觉的背上意识性发凉起来。
原先她与林疏昀预期的逃跑难度根本没有这么高,最多在拉逐空入伙上要多费些功夫,没想到以为是躲避巡逻兵的斗智斗勇,到头来竟然是和自己赛跑的生死时速,如今还能有一口气在,当真是运气好。
“这边距离出去还有多远?”缓过来后,林疏昀停在原地问。
“不会很远,最远的一段路我们已经通过了。”逐空边说边继续往前指示,“出了气室顺着变窄的洞穴下潜一段,经过最低点再往上游就通到外面的洞穴了,不过······”
话没说完,他目露凶光,袖口翻涌如索命幡,揪着连接莫祈君的那段衣服,一用力就缩短两人的距离,同时拿出本来在林疏昀身上的匕首,寒芒割裂水幕,狠狠捅入她的胸口,殷红在流动的波浪中绽开。+齐,盛+小·说-网+ ?首.发\
杀人的手法与上次一般雷厉风行,然后迅速割开了连接前后两个人的衣服。
急转直下的一幕让林疏昀脸色骤变,失声道:“阿祈!”
莫祈君颤抖着手捂着出血的胸口,动了动嘴说不出一句话,只能盯着逐空缓缓下沉,直至完全没入水中。
那一块水面的气泡逐渐没了动静。
“林工匠啊林工匠,你都没发现,你的刀子不见了吗?”逐空露出一抹得逞的奸笑,一个蹬腿迅速转朝林疏昀靠近。
刀尖抵住对方的脖颈,他再度强调起熟悉的言论:“贫僧说过的,没有人可以命令贫僧。一旦动了这种心思,最后可是需要加倍奉还的。”又提高音量,掩不住地兴奋道,“林工匠下辈子投胎的时候可要记牢,莫要再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刀抵着要害,林疏昀到没有什么害怕,只是皱眉道:“你不是答应过,只要我们解开锁链,你就带我们出去?”
“是啊,带你们逃出那个水牢,贫僧不是做到了么?”笑他无从申诉无法反抗,逐空小人得志,声音愉悦,“只不过你们因为自己的原因死在了这里,很难理解吗?”
一时无言,他又忍不住多嘚瑟两句,“你也不用担心沉尸于此,等古弘年出事之后,这里一定会被彻查,你们会被带回去好好剖尸调查的。”
听到这话,林疏昀才开了口:“从一开始,你就是在反利用我们?”
“是啊!”
看他被引导着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用心良苦,逐空眼中的狂热燃烧起来,两块唇部的肌肉止不住向上抽搐,“聪明的林工匠,你现在才发现吗?那夜你来找贫僧的时候,贫僧就开始怀疑最后一批人偶中的古怪了,你会那么大胆地和贫僧说那些话,唯一的可能是你已经筹备好了出逃的手段,所以研究最慢的最后一批人偶,一定是你计划中的一部分,再联想人偶的去处,想搞清楚你要里应外合一事并不难。”
说到这,他有些不甘。
“可惜为时已晚,贫僧明白过来自己的处境岌岌可危,若放任下去,很可能要与古弘年同罪。”
“于是你想出了这一招金蝉脱壳,干脆直接和古弘年断了关系,即便官府查进来,也查不到你头上了,如果问古弘年的证词,你还可以以诬陷的理由完全摆脱干系,而我与阿祈,才是畏罪自杀的共犯。”
“完全正确。”
逐空就差鼓掌感叹这招绝妙反间计策了,他看着林疏昀,眼中竟有几分惋惜,“林工匠,若我们不是敌对关系,贫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