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虫咬牙,在枕头上扭过头,不想看到雄虫失望厌恶的眼神。+5+4¢看+书/ ¨勉!废¢粤_读.
可彷佛就是要和他作对似的。
塞尔苏斯不仅没有移开目光,反而打量得起劲。
视线化作实质的触角,一寸一寸,从他的肩膀大臂,到他的胸膛腋下、腰腹……
林德羞愤,浑身仅存的一点血液,彷佛全都集中到了脸部。
“别看……”
他哑声抗议,就怕雄虫越看越多,然后突生厌弃,再一次什么也不说地起身离去。
他承受不住第二次了。
目光仍在继续,带着一种叹息般的热切。在林德的心高高悬起时,赛尔苏斯终于有了下一步动作。
不是离开,而是贴近。不是冷漠,而是狂乱。
他跪在林德身上,抓起林德的右手,用舌头巡过雌虫的五指,越过他掌心的褶皱,然后垂眸,舔舐啜饮他的肌肤。紧接着又来到他的手腕,嘴唇含住那跳动的脉搏。
“还好你没事……”
“还好……”
轻不可闻的低语,让林德以为自己太过渴望,而制造出的幻听。¨微?趣′暁?说.罔· ·庚_辛.罪·筷¢
然后是又一个吻,一个落在他侧脸,又蔓延到他嘴角,然后延伸进他口腔、吮吸勾动他舌头的吻。
雄虫的唇是那么柔软湿润,津液含有让虫失智的迷幻剂。
林德被唤起体内深深的饥渴,彷佛那个印在精神域里的烙印又被激活了。
他努力地朝雄虫贴过去,笨拙的摩擦,引发狂乱的愉悦颤抖,窜过他的全身。
“抱我……塞尔瑟……”
“求你……”
林德发出古怪迫切的声音,伸手狠狠掐住雄虫衣袍下的肩膀,发出一声介于命令和恳求之间的低吟。
这么多年,赛尔苏斯就是这样折磨他的。
在他心有希冀时,一次次无情地拒绝他。在他不抱期望时,又给予疼惜和温柔。
如果这也是他的幻想,那么趁它可行时,让他再感受最后一次。
塞尔苏斯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从上而下垂眸看林德,紫色双瞳中有暗火在无声地烧。
这只雌虫……
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如此状况、如此情境,是故意在考验他?还是在报复他?
但他却无法拒绝。*卡.卡^晓`说*王? _冕`费+跃~黩¨
在萨迦·林德面前,塞尔苏斯所有引以为傲的理性和克制,都是看着凶猛强大,但只要对方勾勾手指,就会甘愿落入陷阱的迷途之兽。
现在是,那一晚也是。
回忆的画面在脑中闪过。塞尔苏斯紫瞳蓦地炽烈起来,呼吸也瞬间粗重。
塞尔苏斯手掌按上悬浮床床侧。
感应到雄虫的精神力,悬浮床上半段自动抬起,形成一个六十度角。
床宽跟着加大,向两侧延伸。
材质变得更加软绵厚实,直接裹着雌虫身体,向下陷进半指深。
门锁从内部加密锁住,窗户的位置被活动的软材挤压上覆盖、消失。
与此同时,病房内落地灯自动亮起,朝外散出柔和宁静的暖光。
塞尔苏斯跪在林德腰间,俯身,解开扣在脖颈处的隐形项圈。
项圈从病床上滚落的那一刻,混合著乌木玫瑰与雪松白麝香的信息素喷薄而出,像一枚子弹,射中塞尔苏斯的眉心,让他动弹不得、即刻僵直。
视野里,雌虫腺体处的标记孔泛着与其他地方迥异的深红,为雌虫苍白到冰蓝的皮肤抹上一股艳丽。
尾鈎毫无警觉地唰地啪出,覆盖在外的深色甲壳激动地颤抖,一根根倒刺张开竖立,再一次朝着雌虫脖颈处狠狠扎去!
“呃——!”
林德倒吸一口冷气,琥珀色的眼瞳都缩小了。
尾鈎像是饥渴至疯狂的野兽,不断啜饮他的血液,又不断地将另一种液体交换返回给他。
让他本就被唤醒的身体,直接越过以往的适应阶段,向着后半段而去。
“该死!”
塞尔苏斯低骂一声,咬着牙就用手去抓自己那不听话的尾鈎。
偏偏尾鈎刺得很深,他几次拽拉,除了让林德痛得发出冷嘶,并无任何作用。
“不、不要……紧。”
雌虫从喉咙间挤出声音,湿着眼睛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