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气的点,在于傅砚辞这么有本事,她是亲眼见识过的,甩掉旁人的跟踪简直是轻而易举……
可他明知道永平公主倾心于他,跟踪他。~萝+拉?晓~说¨ !庚·芯\醉¨快′
却放任自流,带着自己逛街,最后让永平公主撞上来——
幸而她命大,没出什么大事。
可拿她转移火力……她心里不痛快。
刚才都已经化解的气愤,此时又窜了起来,她看向傅砚辞。
傅砚辞这次没果断地回答是与不是。
而是掀开眼皮看向她,“原来你觉得,我是故意想让你受伤?”
梅久被他这个视线莫名看的有些心虚,“不要转移话题。”
傅砚辞深吸了一口气呼了出去,“第一,女人的确是有,姓辜名诗瑶。是恩师独女,之前恩师含冤而死,她也受到了牵连,被充入了教坊司……”
“当年案子有定国公的手笔,他不倒案子没法翻,证据链都做实了,而且时机不到。是以只能暗中将人接到教惠坊暂时安顿。”
“如今定国公倒了,陛下也病了……教惠坊鱼龙混杂,她的身体不好,所以我让人接去了庄子。若是说有男女之情,没有。不过若是说我外院有女人,她的确算是女的。”
“不过我一直将她当做妹妹。这么多年,我只有一个女人。”
傅砚辞说着看向梅久。
梅久被他定定的视线看着,本想说你都娶亲过,可随即想到了奶娘的话,以及前夫人的死……
傅砚辞兴许只是为了救人,权宜之计才娶了礼部侍郎的女儿。+l/a+n\l_a¨n^w\e¨n+x!u^e^.\c¨o~m¢
至于孩子……兴许娶之前就知道她怀了他同窗的孩子。
梅久本想说知道了,可她不想让傅砚辞拿捏。
于是扬起下巴,学着他刚才的口吻,“继续。”
既然有第一,那就有第二。
男人,呵,没到一起时候,都是拿人当妹妹看待,天下哪里有那么多异父异母的亲兄妹。
“我的确只有一个女人,就是你。当然,之前是因为有妻子,后来是忙懒得找……”
其实还有原因他没说,先前萧彻挂在嘴里的未婚妻,总是要炫耀一番。
后来因为他名声有碍,到底跟他退了亲。
他酩酊大醉,抱着他们哭……
高门之间,从小到大的情谊都如此,联姻讲究的不是人如何,而是利益如何捆绑更深。
再有他从军那是九死一生,高门都是谁人家的姑娘愿意等他。
索性全部谢绝。
后来凯旋归来,生扑上来的女人,他又看不上。
“第二,我说了你既是我唯一的女人,我定然会护着你,又岂会置你于危险之地?你仔细想想,我回城遇到你,是不是巧合?”
梅久点头,“是巧合。·墈~书\君′ +冕^沸′阅!渎¢”
傅砚辞松了一口气,谁曾想梅久继续问道:“难道起初你没打算拿我当靶子?”
梅久记得当初听到外面傅砚辞与墨雨的交谈,还有意乱情迷时,他丢出去的香炉。
他其实并没中招,那么她扑倒他,一则是因为她之前救主,他对她有印象,二则,可能他当时恰好缺一个女人。
能言善辩的傅砚辞难得沉默了片刻,摩挲着手中的杯子,垂眸道:“起初,是没错。”
梅久刚瞪过来,傅砚辞已经如实道:“我说过了,不想骗你。”
梅久倒是消了气,富贵险中求,当初她也是走投无路算计他。
若说清白,都不清白。罢了。
梅久大度起身,这次傅砚辞没拉着她继续问,侧头的时候,他偷偷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有时候女人往往比男人还难对付!
男人惹怒了,大不了强势起来,打一顿镇压,或是许些好处,给点甜头。
女人则不然,打不得骂不得,哄也不能乱哄。
更难缠些。
傅砚辞难得牵着她的手往屋里走,走到门外,墨风梅瑾已经带着大夫恭候多时了。
“大人,大夫来了。”墨风道。
梅久看了一眼面生的大夫,心里好笑,她旁的没怎么,大夫真是没少叫。
“将军,夫人。”大夫客气行礼。
梅久本想说不敢当,可傅砚辞已经抬手将人迎进门,也没纠正,她就没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