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京棠又用一个黑色手提包装好,紧接着打车去了趟孟晚阳所在的拘留所,道明了来意后,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来到二楼办公室。?y^o?u!s,h/u/l\o^u`./c~o\m/
她摘了口罩跟帽子,将提在手中的黑色包放到了茶几上,浅拉了一小截拉链,露出其中鲜红色的彩钞。
坐在办公桌前的中年男人见状立马站起身,接着鬼祟地走到门口,张望了两眼走廊。
确认没人经过后,他关上了办公室的门,还拉上了窗帘。
“王叔,你要的钱我带来了,什么时候可以安排我跟我哥哥见一面。”
自从孟晚阳被带走接受调查后,前前后后都快一个星期了,怎么都不肯放人,就连见上一面都很困难。
而孟京棠口中的“王叔”,原名王振邦,是这个拘留所的所长。
当初,也是因着他同孟家过去的交情,想着能说上几句话,孟京棠才找上了他。
可惜,他是个贪财好色的主,五十万算是试水的敲门砖。
“京棠,别着急啊,你先坐。”
王振邦拉着她的手就要往沙发上过去。
孟京棠没有要同他寒暄的意思:“王叔您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王振邦见状也不强求,为难道:“不是王叔不念旧钱,不肯通融,实在是晚阳这个案子有些难办。·8*1*y.u.e`s+h~u¢.\c?o,m-”
他觑了眼茶几上装满了现金的黑色包,搓着手,心痒难耐。
随即将孟京棠拉到边上,小声同她打听,“你老实告诉王叔,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孟京棠皮笑肉不笑:“王叔说笑了,我最近得罪的人可多了。”
“不知道你具体指的是哪一个?”
孟家出事之后,那些讨上门的债主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了论斤卖,电话、短信更是被轮番轰炸。
她现在走在路上,都得防止有人朝她脸上扔臭鸡蛋。
要是可以,孟京棠宁可进拘留所的人是她,至少还能换个耳根子清净。
王振邦摸摸下巴,若有所思。
孟京棠以为他是变了主意,她着急见孟晚阳,懒得跟他周旋浪费时间。
于是直接开门见山道:“王叔,你要是觉得五十万不够,想临时加码,你大可以直说,我想办法再去凑。”
王振邦急得又是拍大腿又是跳脚,“哎呦,我的大小姐啊,现在别说是五十万了,就算你给我五百万我也不敢轻易让你见到人啊。”
他摇头叹息,有种钱就在眼前,却伸不出手的无力感。^x¢7.0!0+t¢x?t′.,c-o`m′
“王叔,你这是什么意思?”
从王振邦的口中,孟京棠才得知,原来他今天一大早接到上级领导打来的指示电话,对方特意重点提到了孟晚阳,交代他要慎之又慎。
实际是敲打他,别只顾着眼前的短利,得罪了人还不自知。
“你是说有人从中作梗,想在我哥哥这个案子里做文章?”
孟氏集团的实际经营者是孟远安,孟晚阳作为名义上的法人,即使最终宣告破产,资不抵债的情况下,顶多落个经济罪。
要是有人故意使绊子,这件事情便是可大可小,也不是她能控制的了。
可......又会是谁呢。
那些债主们一心只想着要钱,能要多少就是多少。
至于股东们被牵连其中,自身难保,忙着撇清关系都还来不及,根本无暇顾及。
“麻烦王叔了。”孟京棠出于礼貌,同王振邦道完谢,拎着包打算离开。
王振邦看着眼睁睁到手的钱没了,肉痛得不行。
“唉,以后有什么需要王叔帮得上忙的地方,尽管再开口啊。”
孟京棠从拘留所出来,她站在日光下,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去哪儿了。
孟京棠临时租了个房子,将自己安顿了下来。
这几天,她忙着为孟晚阳,上下奔波、打点,钱如水一般地流出去,连个响声都听不见。
想着坐吃山空也不是个长久之计,当务之急是要赶紧找个谋生之道。
她尝试在网上投递简历,也联系了一些行业内知名的猎头,了无音信。
孟京棠本科毕业于国内顶级的传媒学院,学的是播音主持专业,还有海外留学经验,各方面形体素质,自认为也算拿得出手。
却没有一家电视台向她抛出橄榄枝,连退而求其次的网络宣传公司都不愿意录用她。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