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珩点了点头,看了眼姜羡安旁边醉得站不直身体的沈泠。*顽,夲?神¢颤~ ′首.发+
少年还穿着那身红色袍子,白嫩的肌肤上泛起红晕,一双红唇张张合合,呢喃细语,听不清在说什么。
沈珩倒是从来没有怎么关注过他这个名义上的弟弟,前几日听说他中了春闱会元,今日又在殿试上大放异彩,也许是出于对小辈的关心,他总觉得应该亲自来道个喜。
谁知道对方不在,然后莫名其妙的等到了现在。
姜羡安见沈珩一直盯着沈泠看,眼神四处转了一圈,磕磕绊绊的说道:“民则他……他今天太高兴了……喝过头了……”
姜羡安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得亏现在是半夜,没什么噪音,沈珩才听清楚了他在说什么。
“这院中的奴仆呢?”沈珩问道,他从刚才过来就一直没有看见奴仆,洒扫的婢子也没有。
姜羡安伸出空闲的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笑着解释道:“民则不喜欢别人伺候,前些年全遣散走了。”
“是吗,”沈珩了然,看了看姜羡安,顿了一下,“你是?”
姜羡安只觉得受宠若惊,难掩语气中的兴奋:“姜羡安,字永舒,家父是吏部的姜升。/鸿′特¢晓\说,网? ′首/发?”
沈珩愣了一下,嘴角挂起一抹笑容:“原来是姜尚书家的公子,今天麻烦你了,剩下的就交给我吧。”
月光细细碎碎的洒在庭院的石桌上,树木静悄,春风缓缓袭来。
姜羡安眨巴着眼睛看着沈珩,又看了看醉得不省人事的沈泠,张了张嘴:“啊?”
……
沈泠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头疼得要炸了,抬头看了看时辰,两眼瞬间瞪大了一些,胡乱的套上衣服就往外面跑。
刚跑到大门外面就一个滑铲撞到了人。
“大胆,什么人在沈府门前乱跑?”赶着马车走过来的小厮厉声对着沈泠喊道。
沈泠只觉得今天诸事不宜,对着面前的人鞠躬道:“抱歉、抱歉……”
刚想继续往前跑,就被身后的人拉住了手:“五弟?”
沈泠听着这声音,僵硬的转过头去,果不其然对上了沈珩那张柔和的脸,只好后退一步行礼道:“大哥。”
沈珩抬手将他扶直,面色柔和,一双好看的桃花眼笑着看向沈泠:“这么急急忙忙的去干什么?”
沈泠垂眸道:“上朝。·看*书¨屋+小?说,王′ \首.发-”
南靖历朝历代的新科进士,在殿试第二天会由君主在朝堂上赐封官职,沈珩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衣冠不整的沈泠,无奈的叹了口气:“你若是不嫌弃,不如和我一起去吧。”
说罢,还顺便指了指身后豪华的马车。
沈泠怎么可能拒绝,立刻点了点头,屁颠屁颠的跟着沈珩上了马车。
沈泠一坐进来就觉得这里面和平时坐的马车一样,低头看了看垫在上面的垫子,暗自咋舌,虽然不识货,但一看就是好东西。
沈珩看向一直盯着垫子发呆的沈泠,主动问道:“府里没有给你安排马车吗?”
沈泠摇了摇头,无所谓的说道:“平日里不怎么出门,用不着的。”
沈珩没有再说话,昨日去沈泠的院子也没有仆从,沈泠的好友也是说了和这个大差不差的说辞,不知怎得,沈珩很想问一下眼前这个少年,是不是对沈家有什么看法。
沈泠瞧着这个名义上的大哥面色不怎么好,只是觉得奇怪,并没有再多说什么,好整以暇的靠在车壁上。
幸亏搭上了沈珩的顺风车,准时准点到了庆和殿,一进大殿就看见了站在不远处张望的杨棣。
沈泠走过去拍了拍他的后背,杨棣一惊,立马转过头,看见是沈泠, 松了口气道:“民则兄莫要吓我。”
沈泠靠在木柱上挑了挑眉:“省之兄为何如此紧张?”
“今日可是我们的大事,”杨棣弯了弯腰,小声说道,“我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大的场面,心里总是不踏实。”
沈泠笑出了声,不远处的官员看了过来,杨棣立马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