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叫“力拔山兮气盖世丸”,不举一下鼎也太浪费了。+微\趣,小^说+网_ ^无′错.内¨容*
虽然,她也不明白一个太后为什么要去举鼎,可她就是想试一试。
赵元溪看那鼎的眼神仿佛在冒光。
为了防止吓到其他人,她将人全部遣散。
她搓搓手,敲了敲那鼎的边缘,铜鼎发出沉闷的声音。
很好,果然是实心的!
铜鼎约莫四尺高,也就比赵元溪稍微矮一点,鼎身直径也大概有四尺,大大的肚子里装满了香灰。
她左右手环抱住鼎身,双腿半蹲下来呈马步状,气沉丹田,双臂用力,许久没移动过的大鼎微微震动,发出细碎的摩擦声。
“一二三——嘿!”
鼎身随着她起身,竟真的被举了起来,甚至她还有余力,能调整举鼎的姿势。
赵元溪震惊地看着自己手里的鼎。
脚下的地砖发出咔嚓的声音,地砖竟碎掉了。
不仅她一脸的难以置信,那个刚走到门口,准备来兑现自己承诺的嬴政也目瞪口呆。
向来泰然自若的他,表情有一丝崩塌,抬手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出现幻觉。
他母后,不,应该说那个奇怪的人!她在干什么!
霎时间,他心中仿佛掀起巨浪。})幻}想?3?姬?¤′ {D更3#£新¤]最-¨全′1
赵元溪还沉浸在自己如今也是名魁梧的女子了,转头就看见那个好久不见的便宜外甥,正呆愣地看着自己。
她吓得手一抖,大鼎重心不稳,哐当一下砸在地上,地砖碎片四溅,混着那扬起的炉灰,隔绝了两人之间的对视。
灰烬散去,赵元溪已经整理好心情,神色淡定道,“昌平君怎么来了?”
她现在已经完全忘了自己昨天送信去了咸阳,只想着怎么把这事给圆过去。
嬴政的视线从赵元溪,移到大鼎腹部多出的指痕上,微微抿唇,或许他应该感激上次他过来的时候,和这人吵架,她没跳起来锤死自己。
这等蛮力,他手中暂且没有任何大将能做到。
嬴政轻咳道,“太后说要我愿赌服输,我自然得来一趟。”
赵元溪尴尬地扣脚趾,她刚刚太紧张,忘了这事了。
“呵呵,挺好!你还挺讲信用,我刚刚——”赵元溪伸出一只手胡乱指着,张口就来,“我刚刚在锻炼!对!锻炼,你不用太放在心上。”
嬴政沉默地看着她。
昔日,秦武烈王依仗着自己身材健壮,孔武有力,与人比赛举鼎,结果大鼎脱手,砸断胫骨,最后气绝身亡的事情,是秦国后代子孙都耳熟能详的。?第|¨一]?看?2书a网¤/ ¤无.]|错2,内2@容-£~
拿大鼎来锻炼,也就她能编出这样拙劣的借口。
与其说是锻炼,嬴政觉得对方在威胁自己的可能性更大。
倘若他不兑现承诺,那就也拿鼎砸死他——
赵元溪若是知道他这么想,肯定会大呼冤枉。
谁说举鼎的只有秦武烈王了,二十多年后,有个叫项羽的少年可就举鼎成功了,她现在不过是模仿先人而已。
“既如此,不如我带你去实地看看?”赵元溪试图扯开话题。
嬴政点头。
见赵元溪并未直接出宫,而是转头去了沧浪阁。
......
“太后这是还要去哪?”嬴政心口一跳。
若是之前,他对于自己身份暴露一事,只会觉些许尴尬,可现在他怀疑自己不仅会被她甩脸色,甚至这小命都可能有危险。
在他没有做好万全的准备前,不宜在她面前直接暴露。
赵元溪指了指前面,“我去接我两孙子,准备带他们一起去玩玩。”
“可我时间不多。”嬴政十分严肃。
“这样啊!可是他们很乖的,不会耽误你多少事——”
见他实在坚持,赵元溪只当他是真的怕误事,无奈道,“行吧!不带他们去。”
两人本该各自坐自己的马车,可赵元溪嫌费事,见嬴政的马车足够大,便提议两人共乘。
嬴政并未提出反对。
“你这马车真精致!”赵元溪原以为自己那辆马车已经足够精致了,不曾想昌平君的比自己的远盛,果然落难的太后待遇就差了许多,连个大臣也比不过。
赵元溪盘算着多少金子才能做出这辆马车,细数过后,得出一个不小的数目,她不禁沉默。
还是等她更有钱一些再造吧!
嬴政见她眉头紧皱,便问,“哪里让你不舒服了吗?”
赵元溪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