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姐,神权系统完全脱离。¢优^品¨晓_说~王′ ¢毋*错^内′容?”
“确认了吗?”
“确认。你的权限节点已被彻底注销。”
“沈砚舟呢?”
“……他还留在系统边界,拒绝撤离。”
江晚吟低头沉思三秒,嗓音冷得像冰:“他想死?”
“他说,他只是等你最后一句话。”
“我不会说。”
“他说,他赌你还是会回头。”
“他赌错了。”
“可他还站在那片废墟里,一动不动,已经三个小时了。”
“他活该。”
“你确定不去看一眼?”
“我不是医生,没义务回头给病人开药方。”
“他也不是病人。”
“那他是疯子。”
“他是个把心脏掏出来塞你手里的人。”
“我不要。”
“你曾经想过要的。”
“曾经而已。”
通讯里沉默了三秒。
“江小姐。”
“什么?”
“你是不是害怕?”
“我怕什么?”
“怕你回头了,他不在。”
“他敢死,我就炸他骨灰盒。”
“你不爱了。”
“对。”
“可你在哭。”
江晚吟猛地拔掉通讯耳麦,沉声吼道:“闭嘴!”
另一边,系统边界。
沈砚舟站在原地,呼吸已经紊乱。~小_说.C,M\S~ +已_发¢布*醉,歆+彰_結/
“你还不走?”夜鸢降落,冷冷开口。
“我在等她。”
“她不会来了。”
“我知道。”
“那你在等什么?”
“她说过一句话。”
“哪句?”
“‘你的命不归我管,我的余生也不归你。’”
“她说得没错。”
“可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眼角在发红。”
夜鸢神色一顿:“你是在期待她为你哭?”
“不。”沈砚舟低声,“我在等她不哭了。”
“你等她彻底放下你?”
“不是。”
“那你到底在等什么?”
“我在等她,能彻底原谅自己。”
夜鸢眼神一震。
“你不明白。”沈砚舟淡淡道,“她不是在恨我,她是在恨自己,恨当年没有勇气斩断一切。”
“你是她一块撕不掉的肉。”
“对。”
“那你为什么还不彻底消失?”
“因为我不想让她流血。”
“你已经让她流了太多了。”
“所以我想留在原地,不前进,不后退。”
“你在做梦。”
“那就让我做完。”
此时,另一处废弃列车站。
“江小姐,离开城市外围还有最后一道防火墙。*x-i,n_x¨s¨c+m,s^.¢c\o′m\”
“谁设的?”
“全球监管局。”
“他们什么时候对我这么上心了?”
“你现在的身份,是已注销神权者,理论上属于‘失控潜在因子’。”
“说人话。”
“他们怕你还留了一手。”
“我没留。”
“他们不信。”
“那就让他们信。”
“你要怎么做?”
“我把数据公开。”
夜鸢沉默:“你疯了?!”
“我要让所有人看到,狩网做过什么。”
“你会引起全球恐慌!”
“那我也要让他们知道,这个世界的黑不是被我点燃的。”
“你清楚这么做的后果吗?”
“清楚。”她淡声,“我会被猎杀。”
“你想死?”
“我不想死,但我不怕。”
“你还要留什么后路?”
“我没有后路。”
夜鸢咬牙:“沈砚舟说得没错。”
“他说什么?”
“他说你从来没把自己当一个人活。”
江晚吟眼神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