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陵回答,许梦就冷声道:“不可能的,就算两个孩子都还小,可只要我看到他,只要他还叫着属于另外一个孩子的名字,我就无法原谅可能会心软的自己。′鸿?特¨小\说_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还是华国那句不好听的话:养条狗养久了都有感情,更何况是个人?
可这份感情的基调是什么?是她对自己亲生孩子的爱!
如果连基调都被摧毁,浮在上层的感情就变得像个可悲的笑话了。
“更何况,如果我的孩子真的被恶意调换抛弃,那安安是无辜的吗?调换他的人是谁?”
许梦眼神彻底冷淡了下来,她看向丈夫,又看向婆婆,平静道:“报警吧,我绝不会放过藏在背后恶意暗害我和孩子的凶手。”
如果当年那个孩子没有被人捡到养大,那她的孩子很有可能悄然死在了某个角落,而她,还抱着另一个孩子在别人恶意满满的注视中傻乎乎地倾尽一切去爱他。
“好,报警。!兰~兰/文?学? *免!费\阅^读_”张雅玉点点头。
程玉陵:“……”
他张张嘴,想说什么,可话到嘴边,看着母亲和妻子都红着眼眶的模样,又无奈地憋了回去。
算了,报警就报警吧,至于这个孩子……到时候再说吧。
下意识的,他也不愿意再用安安来称呼程祈安了。
然而就在张雅玉话音落下的那一刻,本就脸色惨白浑身发抖的保姆终于抱着程祈安跑过来哭着朝他们跪下了。
“求求你们不要报警,太太,少爷夫人,求求你们……”
程祈安懵懵地看着跪在身边泪流满面一个劲磕头的陈奶奶,手里还握着一小块积木,他想了想,从地上爬起来,扬着笑脸举着积木朝妈妈跑过去。
“妈妈,给~”程祈安站在妈妈跟前,高高举起握着积木的小手。
然而以往会温柔弯腰将他抱到怀里的妈妈,今天却只是红着眼眶复杂地望着他。¨5′0′2_t¨x^t\.,c\o·m/
程祈安举了好久的积木,妈妈都没有接,可他的手有点酸了,于是委屈地瘪嘴,眼泪迅速聚集,眼看着就要哭出来。
但即使这样,他也没有得到妈妈的笑脸和拥抱。
“将他带到楼上去玩。”许梦叫来另一名保姆。
程祈安终于哭了,可大厅里能做主的人,全都将沉冷的视线落在了用力磕头的女人身上。
直到这一刻,还有什么不能明白的呢?
“原来他真的不是我的安安。”许梦咬牙轻笑,死死盯着还在砰砰磕头的陈桂霞,缓声问她:“这三年里面,看着我对那个孩子极尽宠爱,你一定很得意吧?一定在心里骂我是个没脑子的蠢货,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认识吧?!”
她的声音尖锐,字字泣血,眼眶里的眼泪再也藏不住,哭哑着质问:“你怎么敢?!到底是谁给你的胆子,你把我的孩子换走了,有没有想过他万一死了怎么办?我们家从来没有亏待过你,可你的良心呢?你做这些事的时候,就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不得好死吗!!”
地上将头磕破的陈桂霞也崩溃大哭,原本从换孩子那天就一直深埋在她心底的恐惧,终于在今天被“报警”两个字彻底引发,狂啸着将她所有的愧疚不安都席卷出来,她哭得很大声,颤抖着说自己有罪,却又字字句句都是求饶和开脱。
“太太!你信我!我也是被逼的,我真的没有办法了,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有得意没有嘲笑,我都是被逼的……”
“求求你们,求求你们不要报警,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敢了,我去给小少爷磕头,我去求小少爷原谅我,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颠三倒四的求饶一遍又一遍,偌大的厅堂里,只有她磕头和求饶的声音不断萦绕。
程玉陵将情绪过激的妻子揽在怀里安抚,冷眼看着陈桂霞跪在地上的身影,沉声道:“你说你是被人逼的?是你逼的你?主导换孩子的人是谁?只要你说出来,我就看在孩子的份上,不追究你的责任。”
下一秒,程玉陵腰间猛然一痛,他忍不住倒吸一口气,对上妻子泛着恨意的双眼后,无声朝她摇了摇头。
许梦这才松开拧他软肉的手。
第19章 被捡到的真少爷(19) 人类的爱总是……
陈桂霞磕得额头肿出一片淤青乌黑的伤,她狼狈地跪坐在地上,一五一十地将当年换孩子的事情说了出来。
“……是我弟妹生的孩子,我弟弟知道夫人也是那两天生产,所以一时起了贪念,找到我说……说姓氏读音都一样,凭什么他的孩子不能当少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