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指节用力挖向那道疤痕, 刚被止住的鲜血再度淋漓而下,沾满了前襟,云知年也因这巨大的痛苦口吐鲜血,整个人如同从那血水之中迈步走出的恶鬼,他直勾勾地盯住江寒祁,眼里房出令人胆寒的决绝。/x·1·9?9-t^x′t+.+c,o_m¨
“不准碰我!”
他一字一字的重复。
修长的指节几乎生生挖进那本就惨不忍睹的疮口。
江寒祁亦也痛到不能自控,他狼狈地捂住胸口,怒视云知年。
“为什么?”
江寒祁将口中的腥甜一点点咽下,他含着鲜血,恶狠狠地冲云知年歇斯底里地咆哮道,“他就那么好?”
“为什么你宁死都要选择他?为什么?”
“明明…明明朕才是你的第一个男人,明明朕才是陪你为小景复仇,陪你度过那些苦痛岁月的男人…”
“为什么…”
你还是要选择他?
云知年并没有回答江寒祁。·E\Z`小\说/网. ¨更*新*最′快.
亦没有停下动作。
他的身子因失血过多而显得愈加苍白单薄,可神志却在这一刻无比清晰。
那就是,他再不要回到江寒祁身边了。
或许是被云知年那苍薄无情的眼神吓住,江寒祁惶然说道,“你先停下来,和之,先停下来,随朕回宫处理伤口,你,你放心,姚越那厮早已经被朕阉了,以后,你就待在朕的眼皮底下,住在朕的寝殿,没有人,没有人会再欺负你,就连朕也不会…”
“朕还同从前一样,穿上锁环,钥匙依旧由你保管,这样,朕就没法子再强迫你,好不好?和之,你先…先停下来…你会死的!来人!快来人!楚横!快!快阻止他!”
“和之,停手,停手啊!求你停下来!你真的会死啊!”
江寒祁虚弱到根本无力阻止云知年,他喘着气,奄奄一息地哀求。
楚横闻声而入,亦也被眼前的景象吓到。
楚横率先反应过来,上前去抓云知年的手将他制住。¢u~s^i-p′m~a*x!.¨c¨o+m?
可其实江寒祁的模样也并不比云知年好上多少,他吐了不少血,龙袍上都溅洒着星星点点的斑驳血迹。
“给我马,楚横。”
云知年并不看江寒祁,径自对楚横下令道。
“你要马做什么?”
楚横警觉回眸。
“你无须知道。”
云知年深吸一口气,强自撑住摇摇欲坠的身体。
“你只要告诉我,你选择帮江寒祁抓我回宫继续囚着,还是选择帮我…”
“放我自由。”
楚横周身微震,“可我毕竟是禁军统领…职责所在,我没有办法…”
“楚横。”
云知年看了他一眼,随后,竟屈膝往下一跪。
“你我相逢于微时,此些年来,也幸有你对我照拂,才让我能够在那如囚如笼的深宫之中活得稍微能像个人。”
云知年从前所住的那处偏院矮墙就是楚横弄的,他常会瞒着君主,攀上矮墙给被囚在里头的云知年送些银钱伤药。
他每次都是将东西抛去院里便离开,从不曾同云知年打过照面,但没想到,云知年原来早就知晓。
“我这次回宫,怕是便永于再出宫之日了。”
“所以,我绝不能回去。楚横,求你帮我,帮我最后一次!”
“楚横,你敢?!”
江寒祁目眦欲裂,“你要是敢帮他逃走,朕绝不会饶你!朕要杀了你!杀了云知年这个贱人,再杀光你们所有人!”
江寒祁的头疾大抵是又发作了,他摸索着,在身上找鼻烟壶,可却遍寻不得,剧痛正折磨着他,让他的一双眼猩红到可怖。
楚横毫不怀疑,若非现在江寒祁疼到无法行动定会又对云知年施暴。
这样的江寒祁,又怎么可能会真正善待云知年?那些所谓的好话,哀求,不过是为了留下云知年做出的托辞。
“好!我帮你!”
楚横下定决心,他叫停马车,领云知年上了马。
云知年紧拽住缰绳,只两手都在无法自控地发颤。
“你可以吗?”
楚横不无担忧。
“可以。”
云知年冲他颔首,“多谢。”
楚横顿了顿,从腰间解开一块令牌递给云知年,指了一条路道,“裴玄忌的人马往上京南应门而去了,他们人多,行动起来不算快,此时应该刚出城门不久,有了令牌,城门守将就不会拦你,你快一些的话,应该能在入夜之前追上他们。”
楚横深深望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