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偷偷洗过一遍,再让人拿给他的。′鸿?特¨小\说_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之前那些没长眼力见欺负过他的仆妇侍卫,也被将军亲自教训过,就连每日的饭菜吃食,将军也是先紧着这位的口味,这待遇,说是将军府的另一个主人都不为过了!
云知年手提一盏灯,见无人再阻,便踏步迈出院门,火光将他清冷的脸庞映亮,闪照出些微薄的碎光。
曹伯叹了口气,吩咐道,“快,快去准备一辆马车,再叫几个人跟着,万不能让云公子出事!”
“我当然也要跟着去了!云公子若是出了何事,将军岂不是要怪罪死我这把老骨头!”
于是,乌泱泱的一群人,跟在云知年身后,穿过一条条回廊,待转过一条弯折的甬道后,云知年的脚步骤然怔住。
前方,另一高大身影风尘仆仆,踏雪而归。
正是他心心念念的裴玄忌!
“将军!将军他回来了!”
几个小仆旋而高声欢呼,却被曹伯悄声阻止,他望了眼隔廊对望的两人,屏退了其他人等,自己个儿也识趣地走开。,3/3.k?a¨n~s_h,u¨.\c`o-m_
偌大的天地之间,便只余风雪的声音。
云知年手中的灯火泛着细碎的金点,落在雪地,仿若深邃星河横亘在两人之间。
裴玄忌便脚踩这星河,一步一步走向云知年。
“怎么不撑伞?”
裴玄忌抬起手,为云知年遮挡住头顶的一片风雪。
云知年侧目望过去,却见裴玄忌的右肩不甚灵活,应有受伤,这心口便就一紧,“走得匆忙,所以忘记了拿伞,你…”
“你还好吗?”
“究竟是谁人袭击了你?是皇帝的人,还是钟家那边的人?”
云知年的语气里全是藏不住的忧虑,“你如今是皇廷新贵,仇家…仇家应当不多才是。”
面对云知年的一连串追问,裴玄忌颇有些无奈似的,他从云知年手上取过灯盏,眸里极难得的,竟然漾出几分久违的笑意。-n^i?a′o^s/h^u_w/.¢c_o/m¢
“你忘了拿伞,却没有忘记提灯,看来年儿你还是…”
他揶揄着,想云知年到底是放心不下他的,想要向从前一样,逗弄逗弄这人,可话及至口边,又生生地滞住。
笑意缓缓褪去。
裴玄忌提灯,沉默地随云知年一道行至廊檐下,方才对云知年道。
“我的眼睛好了,不会再夜不能视了,你应该知道的。”
云知年一愣。
是了,裴玄忌早前假扮乐师劫持他时,他就发现裴玄忌的眼睛已经是好了,他没有过问裴玄忌的眼睛是怎么好的,裴玄忌也没有主动告知于他,但他隐约能猜到,这同他有关。
毕竟,他曾亲手将这个男人抛于黑暗之中。
“我,我忘记了。”
云知年敛下眉眼,他想,裴玄忌大概也不会告知于他究竟遭遇了什么,或者告知于他此番进宫所为何事。
原来他们之间再不是无话不说,无所隐瞒了。
“没事,一点小伤。”
裴玄忌同他并行几步,主动开口。
“嗯,那便好。”
云知年亦也不再多问,走至转角连廊时,他的双肩却忽被人扣住,拥了起来。
“…”
“别动。”
裴玄忌嗓音低哑,“让我抱一会儿。”
檐角的风铃叮咚脆响,在寂静的冬夜格外清晰,云知年扬起脸,同裴玄忌对视,淡色的眸子蒙着层水雾,像是将要融化的初雪,惹人心动。
指腹轻轻擦过云知年温软的唇角,裴玄忌刚想说些什么,云知年却反抱住他,将脸轻凑了上去。
裴玄忌的喉结重重滚动。
未竟的话语被云知年这个突如其来的吻给截断,云知年的指尖紧揪住他胸前的衣襟,明明是很轻很轻的亲吻,却在触碰的瞬间掀起惊涛骇浪。
裴玄忌扣住他的双肩,加深了这个吻。
雪忽然大了起来,簌簌落满了廊檐。
云知年冰凉的指尖攀上裴玄忌后颈,随即便被更汹涌的吻淹没,交-缠的呼吸间,一点咸涩滑落两人口中——不知是谁的泪。
裴玄忌打横搂抱住他,吻却始终未停。
直到云知年难耐到快要哭出声来,裴玄忌才惊觉自己已竟将人压在了榻上,云知年领口微敞,却不管不顾地扯住裴玄忌不放。
“别走…”
破碎的尾音消散在相贴的唇间,云知年抓住他的手按在自己心口处,让裴玄忌感受那剧烈的心跳,屋内的烛火爆开灯花,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