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不自觉袒.露着戾气和怨恨,眼睛红了,整个人像是被动着蓄势待发的利箭,额角青筋跳动,面部冷硬下颚紧绷,呼出的热气打在她脸上,她似乎明白连策正在失控,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或者是一夜未休息,状态很差。′d-u¨s_h,u′8/8..\c?o′m_
云浸不忍心,握住了他的手,轻声叫道:“连策,连策——”
连策一动不动,目光盯着两人交叠起来的手腕上,没挪动半寸,那里赫然交缠着两条红玛瑙手串。
云浸摇了摇两人交叠的手,红玛瑙碰撞发出清脆声,连策缓慢撩起眼皮,跟她对上目光,云浸一顿,弯眸轻笑,“我在睡眠中,好像听到了这个声音,”说着她又晃了晃两人的手,“是你拨弄发出来的吧?”
眼底的红未褪去,连策沉声道:“是。”
云浸微抿唇,“连策,我想……我想你亲亲我。喏,这里。”云浸挣开左手,食指点了点她自己的嘴角。
连策一愣,接着喉咙滚动,就好像她指的那块地方不是嘴角,而是什么凡人拒绝不了的珍馐。_比_奇`中?文_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
连策发出违和的,有些怪异的笑声,“就只是这里?”
男人终于不只是一个状态,云浸小幅度歪了歪头,疑惑:“嗯?”
接着视野就被男人放大的俊脸占据,两人气息交缠,暧昧横生,她不防陷入那双矛盾的眼睛,唇上一疼。
连策咬了她一口。
“嘶——”猝不及防的疼痛得不到及时的抚慰,连策的舌尖更深地进入她口中,嘴唇已经不能满足他,他渴望更多。
近乎粗暴地,直白地,裹挟着浓重情欲的吻,色情得不合时宜,激烈得招架不住。
不知过了多久,云浸能感觉到口腔发麻,舌头火辣辣地疼,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让她心下羞耻。
连策动了动腿,整理了一下大衣下摆凌乱的地方,才盯着她红肿的嘴唇说:“宝宝,有时候适度的疼痛才能让你长记性,不然你怎么病着还来招我,看不出来我想——”
云浸眼疾手快捂住他的嘴,截住他的虎狼之辞,连策眉头一挑,配合地闭上嘴。/0^0·小_说`网_ ¢更?新¢最?快`
她才放下手,两人对视片刻,连策有些怅然道:“少了什么。”
云浸问:“少了什么?”
连策视线移向她左手,云浸笑了,主动再次握回他的手。
约莫一分钟后,云浸感受着手中越来越紧的力度,一看,连策眼底的红却只增不减。
合着刚刚的接吻没能让他的情绪稳定下来啊。
云浸重新叫他:“连策。”
连策掀起眼皮,像个很乖的优等生等待老师的命令。
“你恨楚靖山吗?”云浸问。问完她才觉得不妥,怎么能不恨呢?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果然,连策说:“恨。”她注意到他眼底的眸光都锐利起来,恨意同爱意一样是藏不住的,原来让他红了眼情绪有些失控的源头是他深埋于心不忍让她窥探到的恨意,哪怕这恨意理所当然得此间人尽皆知。
显然不是怕她知道他的恨意。
那为什么还要顾虑呢?
怕她心疼他?还是什么?
也许是眼底的探究没藏好,让连策发现了,他对她笑了笑,说:“不必担心我。”
但刚刚的状态分明就不可能不让人担心。云浸皱了下眉。
还是有点心疼,她轻声道:“连策,也许我的立场说什么都显得苍白,但我还是想告诉你,仇恨确实不容忽略,但它在我们人生中不是最重要的,如果做什么都要在它的基础上权衡一二,只会让很多事情本末倒置,画地为牢。
而我只想让你开心,不想你带着偏执的恨意生活,而且你恨该恨的人,可以,恨你自己,不行。
我的连策那么好,你不能妄自菲薄,不能自甘困囿。”
她捧着男友英俊的脸,嘴唇贴上他的眼皮,好像这样就能让其间浑浊的恨与荒芜的茫然随着吻而消散,“连策,不要不开心了,我希望你一直开心。”
连策笑她贪心,用脸去贴她的脸,“会有人一直开心吗?”
云浸脸热:“是不太可能。消极情绪,有时候更容易让本人寻到自我,也是一种解决此刻问题的来时路,如果人只选取积极的情绪,规避消极思想,我倒觉得这在某种程度上算是一种心灵蒙蔽。”
“你就不怕我受蒙蔽?”
“我只是想让你每次不开心的时候想到我今日同你说的话,这样你每次都能比当时的状态要好一点,就够了。”
连策嗓音发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