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看了那伤口也是摇头,这样的伤口他从未见过,可即便如此,也能看出那东西的力量之大,速度之快,是个极其恐怖的存在。?y^o?u!s,h/u/l\o^u`./c~o\m/
自厉曜死后,李运运接连两日滴水未尽,她把自己关在房门内,就等着那最后的一刻到来。
厉曜说过,如果她坚持要与他在一起,两个月后她便会死,那也就是今日,之前多少还有些恐惧,如今她是真的想死了。
她这屋子门和窗完全从里边封死了,所以李承乾没了法子,只能叫人破门。
李运运的声音从里边传了出来。
“大哥,你若是让他们再砸一下,我便立即自我了断。!二/叭.墈?书·旺/ *罪_歆+璋`节.更¨歆¨筷_”
李承乾赶紧抬手制止了其他人。
“运运,大哥知道你心中难过,可厉曜虽然去了,你还有家人,还有父皇母后,还有我和来来,你若是就这般将自己活活饿死了,你可想过父皇和母后可受得住?如今这事我在瞒着他们,但我又能瞒多久?没准他们现在已在赶来的路上了。”
“运运,听大哥一句劝,你先出来,厉曜的尸身还躺在那里,难道你也不送他最后一程了吗?”
秦墨在一旁提醒李承乾道:
“说孩子,孩子…”
李承乾秒懂,赶紧说道:
“运运,没准你现在肚子里已经有了厉曜的孩子,这可是厉曜留在这世间最后一丝血脉,你也忍心带着他一起走?”
孩子两个字似乎起到了些作用,李运运将手摸在自己小腹上,眼泪扑簌簌的往下落。-r¢w/z+w¢w\.*n,e·t_
李承乾又劝了片刻,其他人也跟着劝,可那扇门依旧半点动静都没有。
良久,他们才听见李运运的声音从里边悠悠的传出来。
“大哥,如果过了今夜我还活着,那我答应你,不会自己去寻死。”
听到这话,李承乾总算松了一口气,他吩咐人搬了把椅子,亲自坐在李运运门前守着她,生怕会出任何变故。
月亮升起又落下,太阳虽懒惰,但也接了班。
李承乾在李运运门前坐了一夜,第二日他起身敲门道:
“运运,天亮了,你开一下门,让大哥进去。”
可他敲了好一阵,里边半点回应都没有,李承乾一下便慌了!
其实李运运并没出什么事,她只是在一遍一遍的看厉曜写给她的遗书。
她可真是太傻了,原来厉曜早就做好了为了她牺牲自己的打算,从他回到她身边的那一刻,便开始计划着如何去死了。
厉曜写给李运运的遗书很厚,从笔记和墨的深浅来看,那遗书根本不是一日写的,而是他日日都在写,李运运从中抽出几封读到:
宣武十年正月初七:
【运运,今日你学骑马,从马背上摔下来,却咬着唇说‘没事’。我转身时偷偷红了眼——你总这样,明明怕得发抖,偏要装成坚强的样子。
其实不用的。在我面前,你可以哭,可以闹,哪怕像个孩子耍赖,我都接着。
只是以后我不在了,再摔着了,要记得让丫鬟扶你,别硬撑。”】
宣武十年二月初十:
【“前几日逛夜市,你盯着糖画摊挪不动脚,却怕别人笑你吃糖不端庄,拽着我就走,我后来折回去,让画匠做了个小兔子糖画,藏在你梳妆台的抽屉里了,后来我看见你在偷偷的吃,可爱极了,以后想吃便吃,没人会笑你。
那天你淋了雪,咳嗽了好几天,太医说要喝川贝雪梨汤,你却嫌苦,偷偷倒了半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