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烛火忽地诡谲摇曳,一道阴鸷男声划破死寂:"你这把老骨头还能派上什么用场?不过念在你伺候嫣然多年,该告老还乡享清福了。?8+1!k*a~n*s!h′u+.·c¨o·m^"
暗影中,高大身影如鬼魅般浮现,暗紫色锦袍上的暗纹在幽光下泛着冷芒,他垂眸睨着瑟瑟发抖的老妪,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嫣然,你说呢?"
男子修长手指搭上淑妃肩头,力道却重得令人发颤。
淑妃刚要开口,"嬷嬷陪了我这么多年,今日..."
话音戛然而止。
一道银光闪电般掠过,老妪脖颈瞬间绽开猩红血痕,浑浊的双眼惊恐圆睁,嘴角抽搐着挤出破碎的遗言:"小……小姐……回……"
余音未落,苍老身躯己轰然倒地,在青砖上砸出沉闷声响。
男子居高临下凝视着仍在抽搐的尸体,眼神冰冷得如同深潭寒水。
"吓到了?"
男子转身望向脸色煞白的淑妃,语调轻佻却不带分毫温度。
淑妃盯着血泊中逐渐冷却的尸体,耳畔还回响着嬷嬷最后的叮嘱。
他随意抬手示意,木然伫立的严程便机械地上前,像拖拽物件般将尸体拖离。
殿内只留下一道蜿蜒的血痕,如泣血的控诉。
她不是没见过他杀人,但嬷嬷……她从未想过,朝夕相伴十余年的亲人,竟在眨眼间命丧眼前。.5?d/s,c*w¢.?c?o′m?
凶手甚至连衣角都未曾晃动,这般杀人如麻的狠绝,比黎狸那些诛心之语更令人胆寒。
"没……只是这血迹……不好收拾罢了。"她强压下翻涌的恐惧,声音几近颤抖。
"不必挂怀,自有人收拾。"
男子轻柔地将她按坐在床榻,指尖拂过她脸颊的动作看似深情,眼底却空无一物,"对了,今日来就是要告诉你,明日便动手。"
他的语气平淡得如同谈论天气,仿佛即将掀起的腥风血雨,不过是一场无关紧要的闹剧。
淑妃的指尖深深掐进掌心,声音带着细微的颤抖:"这……我忘了告诉你,黎狸说,那人一月之内不能死。"
紫衣男子闻言,狭长的凤目危险地眯起:"一个黄毛丫头的话也能入耳?原本留着她是为了背锅,顺道让宇文照野看看,自己心爱之人是何下场。她也的确有点小聪明,能哄得宇文清石吃素诵经,可这不正是天赐良机?"
"可是……"
淑妃的辩解被猛然掐住的喉咙碾碎。
男子的铁手如毒蛇般缠上她纤细的脖颈,冰冷的声音贴着耳畔响起:"这就是你所谓的愿意为我做任何事情?我怎么感受不到半分真心?"
当淑妃的脸色涨成猪肝色,呼吸几近断绝时,那双手才终于松开。
染着丹蔻的指尖划过她泛红的脸颊,男子俯身贴近,温热的呼吸喷在她敏感的耳垂:"我的嫣然,只要你办妥此事,皇后之位非你莫属。^微·趣`小?说~ -无?错-内+容\南夷、苗隐,无论哪里,只要你开口,本王便为你踏平。"
话音未落,他便粗暴地捏住她的下巴,带着惩罚意味的吻重重落下。
唇齿交缠间,淑妃只觉窒息,分不清是因为方才的扼颈,还是此刻令人喘不过气的亲吻。
许久,男子终于松开她,鼻尖轻蹭过她泛红的耳垂:"你身上的味道,真是令人着迷。"
淑妃木然地僵住,空洞的眼神望向虚空,任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首到禁锢稍松,她才缓缓抬起眼睫,泪水夺眶而出,在惨白的脸上划出晶莹的痕迹。
淑妃望着眼前人深不见底的眼眸,喉间泛起一丝苦涩:"王爷,那黎狸看似年轻,实则城府极深,手段狠辣,您……不如亲自会她一会?"
紫衣男子修长的手指抚过她泪痕未干的脸颊,带着蛊惑的笑意:"既如此,便依你所愿。"
“不过,去之前,还有一件事要做。”
话音刚落,他的目光突然变得灼热,缓缓下移,像是盯上猎物的野兽。
下一秒,淑妃被重重压倒在榻上。
雕花床幔轰然坠落,将两人的身影笼罩其中。摇曳的烛火在墙壁上映出扭曲的影子,屋内春色旖旎,却夹杂着压抑的啜泣与断断续续的求饶声。
夜色渐浓,唯有帐中传来的声响,诉说着这隐秘角落里的旖旎与挣扎。
——
冷月如钩,斜斜挂在冷宫斑驳的宫墙上。
容夙夜压低声音,玄色广袖拂过墙角的青苔:"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