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小数目。所以,你是找我借钱是吗?”
明喻忙不迭的点头,随后又有些不好意思,“在不惊动我爹的情况下,我把我所有的钱都加起来了,都还不够五百两。”
钱他倒是有,来的时候,定远侯给了不少嫁妆。
“戍垒,我一定会尽快还你的。”
“啊,没关系,就是你能帮他这一次,那下次呢?一次一千两,以后说不定还要涨价,你不能一直这么付下去啊。”
明喻道:“我打算跟我爹摊牌了。”
林唯道:“你爹不同意怎么办呢?”
明喻下定决心般的说:“我一定会让他同意的,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林唯看明喻这么坚决,随口问道:“说实话,那个柳熏,除了长相气质确实出众以外,我都不知道你喜欢他什么,你不会只是喜欢他长得好看吧?”
明喻忙道:“当然不是了。柳熏是个特别好的人,他就是为经济所困,为家人所累才变成这样的。”
林唯不解。
明喻道:“我跟他是一年前认识的,我读书读的太闷了,便一个人偷偷跑出来,哪知道荷包被偷了,我一路追过去,追到一个巷子里,但没想到他们是个小团伙,一群人追着打我,关键时候,是柳熏路过,救了我。后来我为表感谢,请他吃饭,他还要跟我各付各的,一点不占我便宜。”
林唯道:“你的意思是,柳熏还会武功?”
明喻点头,“他说他是跟一个打铁师傅学了一点防身功夫。”
林唯“喔”了一声,又问:“那你们就这样确定关系了?”
明喻道:“起初我们只是约着一起出来游玩,赏花品酒,看戏法曲艺,古玩字画,柳熏他什么都懂,我们有说不完的话,做不完的事,就算从长街头闲逛到长街尾,也丝毫不觉得无聊。就这样交往了大半年后,有一次我们出城去看灯会,回来的时候遇到暴雨,在关公庙避雨的时候,我就忍不住....”
林唯眨巴了下眼,道:“你就忍不住和他...行了周公之礼?”
明喻脸蛋微红,轻轻的“嗯”了一声,“也是那天,我告诉了他我的真实身份,在这之前,他一直以为我是寻常百姓家的公子。我以为他知道我是吏部尚书的公子后,会很惊讶和开心,但是没想到...”
“没想到他怒不可遏,甚至立刻要和你断交?”林唯接过话道。
明喻点头。
“那你在这之前,知道他是碧晖楼的艺伎吗?”
明喻看他一眼,随后道:“知道,就是因为这样他才很生气,他说我跟他只不过是贵公子与艺伎之间的逢场作戏罢了。但是戍垒你知道,不是这样的,我是要八抬大轿把他娶进门的。”
“他不肯是吧?”
明喻道:“他说,如果我想害死他,就尽管告诉我爹。后来这几个月,我便经常偷偷来碧晖楼看他,但是一月前,他知道我与郡主家的公子有了婚约后,就不再见我了,后来的事,你也知道了,我也是昨天才知道,柳熏他过的这么苦,还要卖身...都是我没用。”
林唯看明喻如此伤心,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你先别急,咱们先把钱凑出来。”
明喻点点头,又有些担忧道:“我查到,那个点他的人,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可以说,柳熏自从去了‘云情缘’就一直是为他服务的。只不过他是一次一次的付钱。”
听了这话,林唯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点柳熏的人,从始至终都是同一个人?”
“嗯。”
“那个人长什么样子啊,是何身份?”
“这我就不知道了,据说是大富商。但京城的大富商太多了,不确定是谁。”
林唯又问:“那这‘云情缘’的老板是谁你知道吗?”
明喻还是摇了摇头,“不知道,这些背后的老板都不会轻易被人知晓的。因为他们可能是哪个士族大家的产业,不会明面上来,一般都是任用一个人当明面上的管事。”
林唯意味深长的“喔”了一声,装作不懂的问:“那这些产业这么赚钱,不能是皇室掌管吗?”
明喻道:“这些产业再赚钱也属于下三流,跟五谷杂粮,商运贸易,能源开采等这些产业比起来,是不值一提的,而且,再赚钱不也得纳税给朝廷吗。加上大辛立国时,门阀士族们出了不少力,所以当时太祖皇帝就下令,将这些产业全权让渡出来,皇室不过问,经营者只要按时交税就行。这个规矩一直延续到现在,如果是皇室中人在暗地里经营,曝光出来,不说打了太祖皇帝的脸,就说那些士族也定有微词。”
林唯应道:“也是,打破了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