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理就是有理,我丑话也说在了前面,他们还是非要来找打,谁也拉不住。
大队长你不如让他们管好自己的手和嘴。
我下手有分寸的,不会真的送自己去蹲笆篱子。
但若是真的逼急了,也不一定!”
沈宁昭一点也没有因江丹义的话,放弃动手的想法。
还对着三人揉了揉自己的手腕,笑容明媚,却让几人忍不住发了个抖。
江丹义听了这话,还想再说些什么。
却被自己的媳妇拉了一把,“我觉得沈知青是个有分寸的,他们三个管好自己,沈知青也不会对他们动手。
天也晚了,明天还得上工,不如就先让他们回去吧。”
江丹义媳妇显然是站在沈宁昭这一边的。
大队长只能无奈的挥了挥手,“行了回去吧,你们三个不想挨打就别惹事。”
宁月三人见江丹义这么处理,也是敢怒不敢言。
由罗连平拿了沈宁昭放在桌上的两毛钱,出门左拐去了卫生院买药油。
沈宁昭则是回了知青院。
回到知青院时,纳凉的知青们都没回屋,显然也是想知道大队长会怎么处理此事。
看到沈宁昭毫发无损,还笑着进了院子,也猜到应是罚的不痛不痒,便都散了。
只更加坚信了一个想法,知青院惹谁都不敢惹沈宁昭!
……
宁月三人走得慢,还去了一趟卫生院,回来时知青们都己经歇下了。
闹了一天,也没心情洗漱,就这么躺在了床上。
可身上却疼的睡不着,第二天起来时都顶着一对好大的熊猫眼,看着也憔悴了不少。
宁月脸上的两个巴掌印,睡了一夜有些发青,看着更是凄惨了不少。
今天做饭的刘红梅虽然不喜欢他们三人,但也没有针对他们,给他们的碗里都打了饭。
桌上没有见沈宁昭,闫媛媛忍不住问了一句。
张来弟看了一眼她,才说:“沈知青一大早就走了,这会儿应该都到晒谷场了。”
张来弟想到沈宁昭走时拿着的报纸,吃饭的速度也快了些,想去看看报纸上到底写了什么。
晚上怕用电太多,屋子里几乎是很少会亮太久灯的,她还没来得及看。
三两口吃完了最后一点馒头,又喝了粥,张来弟快步就出了院子。
刘红梅也对报纸上写的东西好奇,吃饭的速度也快了不少。
麻利的洗了锅碗,撂下一句,“菜盘子放着我中午回来再洗。”
然后就也急匆匆地往晒谷场去了。
两人还没走进晒谷场,就看到平时贴大字报的墙上贴着东西,不少婶子将那块地方围了个水泄不通。
婶子们大多是不认字的,但村里也有不少年轻人上过小学。
他们就挑了一个,声音响亮好听的年轻人给他们读。
“月月,你是我心中的月亮,比你那个姐姐要好多了。
你的脸,你的身体,没有一处不纯洁。
我爱你,就像爱天上的皎月一般。”
“我并不是爱你姐姐,只是我们家需要沈家的帮忙,我的父母还在农场吃苦,我不忍心,不忍心让他们一辈子在哪里蹉跎。
月月,你理解我好不好?
等沈家帮着我们家平反之后,我会和你姐姐离婚。
我发誓,我最爱的只有你。
……”
信上诸如此类的话不少,女同志脸皮薄,这会念信的己经换成了一个男同志。
虽然信上没有留下宁月的全名。
但末尾落款却写着陈志远三个字。
是陈志远写的信,信里还屡次提到了沈宁昭,谁还猜不到月月是宁月?
张来弟和刘红梅也被吸引了过去,等集合的铃响了才回了队伍中。
陈志远三人姗姗来迟,来时语录都己经背完了。
拿了农具的众人都己经准备往地里走了。
有几个比较好事的小年轻,调笑着对陈志远吹了个口哨:“啊,月月,我亲爱的月月,我最爱的只有你!你就是天上的月亮~”
小年轻说到最后一个音,还刻意拐了一拐。
没有人比陈志远更清楚,他们说的这几句话是从哪里来的。
当即脸就黑了,只是被抽的发青的脸,就是黑了也看不出来多少,反倒显得有些滑稽。
陈志远冲到小年轻面前,没敢对身强力壮的小年轻动手,只语气不好的问他们:“你们是从哪里知道这些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