槁的脸上露出狡猾的笑容,“姜野当时玩你玩得正开心,哪有时间管我,我有很多机会跑出去报警。”
宁安白皙的面部下闪过一丝痛苦。
胡毅听着里面的惨叫,内心惶然地朝楼下跑去。
他不清楚宁安会不会出事,但是姜野的样子看起来却像要杀人。
如果宁安死了,他算不算帮凶。
胡毅内心很挣扎,他想去报警,又害怕姜野报复。
但那时候他更倾向去报警,刚刚走出象牙塔的学子对权势的理解还十分匮乏。
但是他被拦下。
斯文俊逸的年轻人态度友好地跟他交流,让胡毅胆战的心慢慢松懈下来。
青年看了眼楼上,露出和善的笑容,“姜少爷跟同学有些矛盾,他们自己会解决。”
胡毅还想说什么,一旁高大强壮的保镖递来一袋东西,“里面有些水和食物,中午的时候你送上去。”
胡毅上楼送东西,他很渴也很饿,但是那些人并没有放他离开的意思。
胡毅只好硬着头皮上去,东西不敢吃,水偷偷喝过。
不知道是不是紧张,胡毅觉得水的味道有些怪,若有若无的苦里带着一丝腥甜。
把东西递给姜野后,他也不敢看姜野,埋着头就离开。
到了楼下,那名青年依旧不放他离去。
下午的时候沉闷炎热的天气开始落雨,但又没彻底落下来,厚重的云层压在头顶,偶尔滴下一两颗滚烫的沸水。
起先还能听见姜野狂怒的吼声,夹杂着宁安的一两声惊叫和哭泣,到后面整栋楼安静得有些诡异。
不安的胡毅产生中暑的体征,恶心想吐,看什么都雾蒙蒙,破旧的楼房在黑压压的天空下像一只恐怖的巨兽,保镖给他喂了些水,两个小时后胡毅恢复正常。
胡毅伸出舌头舔了舔干枯的嘴唇,似乎怀恋着的那个味道,“后面我接触到那些东西后才意识到水里应该放过致.幻剂一类的东西,居然不怎么苦,应该是好东西,可惜我的经济能力* 买不到这种品质的。”
“大少爷就是会玩,还让一群保镖替你们保驾护航,你们玩了七天,我他妈的就被扣住七天,饿了渴了只有面包矿泉水,哪像你们那般逍遥,为你们搬过去的那些东西差点累死我,还喝那么多酒,真是醉生梦死,你们现在既然在一起,看在老同学的面上送我些那玩意儿怎么样,怎么说你们能在一起我也出了不少力。”
宁安没有理会,而是少见有些执拗的问道,“那位让你送水的人长什么样子?”
胡毅讳莫如深地闭紧嘴。
“是不是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看起来斯文又贵气。”
胡毅瞬间变了脸色。
宁安的指甲已经掐进肉里,“做这件事你得到多少钱?”
胡毅眼中闪过一丝愧疚,彻底别过脸不再看宁安。
天空开始落小雨。
青山区的雨季总是先大后小,先急后缓。
暴雨过后就是绵绵不绝的小雨期。
连绵不绝,细针一样落满全身。
等回过神,秋季的寒意已经渗入骨头缝。
胡毅见宁安没有进一步的行动,狼狈地爬起来仓皇离去。
宁安站在巷子里,任由一层层细雨浇透脸庞。
他依旧有很多疑惑。
那些水真的有问题?
姜野知不知道水里有问题?
那位戴着金丝眼镜的青年究竟在整件事里扮演着什么角色?
他不应该动摇,曾经他那么信任姜野,之后不剩一点。
重逢后姜野的一言一行无不将本性暴露得更加彻底。但偶尔,少年热烈的笑容还是会刺动麻木迟钝的心。
他曾笑得那么灿烂,“宁安,你幸福惨了,信野哥得永生。”
宁安忍笑忍得很艰难,他发现姜野有时候有点二,这人明明比自己小几天,却老逼着他喊对方哥哥,宁安不会喊野哥,但是他信了,于是跌落深渊。
也不知过了多久,宁安掏出手机拨打出电话。
“卢哥,我是宁安。”
对方说了什么,宁安轻轻回答,“今晚碰见他了,没有点酒,跟一个叫骡子的人说过话。”
对方叮嘱宁安注意安全,宁安道谢后沉吟片刻。
“卢哥,胡毅毕业后开始从一个账户上取钱,我能问一下大概是多少呢?”
五十万。
宁安依旧为这个数字震惊。
他沉默短瞬。
“那能查到这个账户是谁的吗?”
对方委婉拒绝了宁安,或许知道,但出于什么原因不方便告诉宁安。
宁安没有为难对方,